席暮云为着铺面的事忙得晕头转向,席老二的事早就被她抛到九霄云外。
要不有人提一嘴,席暮云还真想不起这个人来。尽管有人提,大脑一时半会也是空的。
乍然听到这个人的名字席暮云还没反应过来,第一感觉是耳熟,说话的人经过牛车席暮云才反应过来。
一个鲤鱼打挺从牛车上坐了起来,脱口而出道:“死了?什么时候的事!”
“哎哟!姑娘你做什么!大晚上的怪吓人。”
提灯笼的男人被席暮云吓得一个趔趄,要不是有一旁同行的人扶着,就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可。
席暮云这才意识到自己唐突,对他们报以歉意的微笑,从袖里摸出来几枚铜板给他们。
“席老二家是怎么回事?你们是外村人吧,如何得知他的事情,可否说来听听。”
席暮云记得,席老二家还有一个和席暮雨差不多年纪的男孩儿,也是个张扬跋扈的。
“我们是东村的,你们村的李仵作前年没了,现在还没有干这个的人,你们村的白事多是拜托我来办。”说话的男人腰上系着白带子,面色有些怅然。
白夜难得贴心把牛车在路边停下,让席暮云打听八卦,他的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,另一边手有意无意地捋着自己的头发。
“今儿天都黑了,我正要睡,你们村长急急忙忙叫人来喊我,说是席老二一家遭了山贼,身上的财物都被抢光了,一家三口被丢在山口不知几天,今天才发现。”
仵作很是嘴碎,一开口不用席暮云多问什么就自己把事情原原本本给说了。
席老二一家子出了村子,大概是要去投奔李氏娘家,半路被山贼截住,一家人就这么没了。
仵作叹道: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,兴许这就是报应。”
仵作摇头感叹着走了,那盏灯笼在幽暗的小径上像是引魂的灯火,看起来有些渗人。
牛车的轮子吱呀吱呀转动起来,席暮云跑腿坐在着,此事有些蹊跷。
席暮云心里这么想着,嘴上直接说了出来,方才一语不发的白夜忽然问:“什么蹊跷?”
席暮云心里装着别的事,并未注意这些细微的细节,叹了口气往后一仰躺下。
“我心思多,总是多想一些,也许就是遭了劫匪罢。”席暮云摇摇头闭上眼,脑海中竟然浮现出李氏的那张面容来,连忙睁眼,委实猥琐狰狞。
“姑娘可是怜悯他们?”白夜语气淡淡的,听不出是什么意味。
“咎由自取,怪不得谁,没什么还要怜悯的。”当初要不是席老二步步相逼,席暮云也不会设法把他们赶出南村,好好安安分分的过日子就没那么多祸端。
“她真是这么说的?”齐离琛在院子里摊晒红辣椒,今年做辣子就靠这些。
白夜每日定时来向齐离琛禀报,齐离琛几乎说的第一句话十之八九是这句。
“是,席姑娘的见地见识与常人不同,总能语出惊人。”白夜自诩是个冷静淡定的,回来的路上席暮云斩钉截铁说出那句:此事有蹊跷时,白夜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。
“很好,你照旧跟着她,席老二虽然解决了,我担心丞相那边的人会盯上她。”
丞相城府之深极为难缠,多算一步总是好的,不然待到真的发生什么时为时已晚。
“属下遵命。”白夜拿过搁在墙上的竹扒,把地上晒着的辣椒散开。
齐离琛坐在小板凳上,他在这儿坐下来,房中院里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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