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对,倘若某些江湖高手真要刺杀朝廷命官,若只是依仗两三寸内劲的侍卫统领,可是不足。比如苏州刺史崔焕之,再比如眼前的宰相大人,都是朝廷重臣,不能有失,因此配上八寸内劲的武道高手,便是足以。”
“至于武道大宗师,乃是凡间武学登顶之人,毕竟人数稀少。”李清玹心思百转,心道:“至于修行中人,想必就是传说中的司天台来把持秩序了?”这许多纷乱念头,只在瞬息间闪过。
裴相爷打量着这个年轻书生,心中颇觉满意,笑道:“老夫醒来之后,精神极好,昨夜也未入睡,多半是睡了太久的缘故。老张跟随我多年,昨夜谈起你来,赞不绝口,对于你这一路的事迹,老夫都已知晓。”
说罢,这位裴阁老顿了一顿,正色道:“若非李郎君仗义相助,我相府这一车队必然覆灭,而老夫能够醒来,更是全靠郎君的一叶百岁覆盆子草。再造之恩,老夫没齿不忘,只是无法起身答谢,还望见谅。”
李清玹连道不敢,裴相爷看着他,赞赏道:“郎君心性高洁,仗义相助,令人感激不尽。听说郎君不仅精通医理,一身武功更是堪比武道大宗师?只看郎君年纪轻轻,就有这等非凡本领,实是世间奇杰。”
李清玹受他夸赞,倒是不太自在,只是连说谬赞,这李清玹在心里暗自想道:“都说朝堂上的王公大臣谈辞如云,怎么这位裴阁老说起话来全是赞美我的话?”
“范腾云曾探过李公子,筋骨未有打磨迹象,脚步也无站桩的痕迹,但你行走之间,如风如雾,一剑落下宛如匹练,神乎其神。”张翁在旁,终是说道:“公子年纪轻轻,有这等本领,又不像是我辈习武之人,想必……是修道人罢?”
李清玹对于张翁点破自己的身份,早有预料。这时,便听裴相爷笑道:“李郎君可修成坎离否?”听到这话,李清玹有些惊讶,本以为这位相爷对修道之事一知半解,不曾想竟懂得修道境界!
但见裴相爷笑意吟吟,说道:“老夫便知一处灵脉,有灵气凝结,可助练气巅峰之人,筑基培药、坎离交汇。”灵地?李清玹蓦然一震。“老夫之所以如此病倒,便是因为路经灵脉时出了变故,随行侍卫大多病倒,老夫首当其冲,病得最重。”
裴相爷徐徐说道:“其余人都已经被郝御医治好,就是我年纪老迈,神智迷困,才陷入这等境地。幸而李郎君以百岁覆盆子草相助。”“昨夜听你诸般事迹,简直更胜武道大宗师,但见你年纪轻轻,又不像武林中人,老夫心中便猜测你是修道中人。后来听说,你有意前往京城,心下便已清楚。”
裴相爷说道:“世上修道炼气之人不少,但能有成就者,寥寥无几。这一回,京城奇人异士云集,修道有成的人物,大多聚在京城,老夫仔细想来,你应该也是这一类才是。”李清玹笑了笑,说道:“相爷慧眼,在下确为修道人,只是修为不足,还未达到练气巅峰。”
裴相爷感叹道:“练气巅峰,已可比武道大宗师了。”在他身后,张姓老者眉目间流露出一丝黯淡,习武数十年才是八寸内劲修为,虽说在江湖上已是一方豪杰。但相较于这十七八岁的年轻书生人,竟是云泥之别。李清玹沉吟片刻,询问道:“不知相爷,对修道境界知道多少?”
“司天台隔绝世俗,命修道之人不得显法于人前,但朝廷之中,凡是掌握重权的朝廷大臣,俱都知晓。而一品大员,几乎都对修道中人或多或少有些接触。”裴相爷语气微顿,说道:“司天台的几位人物,也都或多或少有些相识,只是司天台之首,当朝国师李泌先生,我倒只匆匆见过一回。”
司天台首正,当朝国师,李泌!论官职,司天台首正大人,不过正五品官职,不大不小,不高不低,且还只是个闲职,平日里见了宰相也要行个大礼,却怎么能当得裴相爷敬称一声“先生”?
李清玹心头暗道:“原来朝堂之中,修道之人并非隐秘难寻,这么说来,刺史崔焕之也应当知晓这些,而王源能够得知修道之事,也在情理之中。难怪当日我要寻求金剑玉剑,诸般药材,崔焕之大人和王源都没有诧异之色,显得平静,原来他们在书房中,就早已看穿我是修道中人。”
“可这么说来,师父他的事情,又添了几分诡异。”但师父的这一事,李清玹早知疑点极多,因此也只转过个念头,便放入心底。接下来,裴相爷又跟李清玹闲聊几句,但绝口不提灵脉之处。李清玹按耐不住,终是问道:“敢问阁老,那灵气凝结之地,位于何处?”
裴相爷似有预料,呵呵一笑,说道:“少年心性,本该急躁,但你与我对答许多句话,仍是平静,直到这时才来发问,可见心性极好。那灵气之地也不远,待我今夜绘上一张图来,详细点出地方,只是……”李清玹心中微提,问道:“只是如何?”
裴相爷说道:“只是此事,应当已有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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