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水顺着屋檐檐角淅沥沥落下,屋中的宁流莺瘫在床边,浑身滚烫,更是心头疼痛难忍。
她能够回忆起,她还是柯婉的时候,病重至极,妹妹含笑着与自己说得话。
“恐怕姐姐无福消受林夫人这一位置了,不如让给妹妹吧。”
本以为是故意气她,可这喜糖袋子上的针法,分明就是出自她母亲之手。
沈洲来到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,那个阴郁的宁流莺满脸悲痛,眼底布满血丝,泪光泛泛,不停地摩挲着喜糖上的字。
他不禁蹙眉:“不是说失忆了,看起来你更像是疯魔了。”
宁流莺抬头,声音含糊沙哑:“这是林嘉尹是谁的儿子。”
“能是谁,自是那探花郎林柏景和他妻子柯欣儿所生。”沈洲说着这话抓过宁流莺的手腕,滚烫得手让他一骇。
他一抬头,霎时被宁流莺脸上悲怆的神情吓了一跳。
她被亲妹妹害死。
死后,亲妹妹还和她的意中人结发为妻,生儿育女。
那她呢!
沈洲把着脉,邪火入体,经脉紊乱,体内还有好几种毒交缠其中,大多都是当初为了找周国太子的解药而误服下的无数毒药。
“别人的喜糖,你在这哭丧?”沈洲打开药箱,寻找着快速退烧的药丸子,尽管他十分不满这个阴险狡诈的白眼狼,但如今剑还寻不到,自是得给她保住这条命。
宁流莺回过神来,擦着泪苦笑:“我只是觉得世道不公,别人孩儿已经满周岁,而我却在这里永不见天日,浑浑噩噩。”
沈洲将一瓶药略带粗暴的扔给了宁流莺,似是替元褚枫鸣不平的厉声道:“怎么如今心疼那还未成型的孩儿了,早知如此,何必为了那个畜生怀着孕去试毒!”
“你若真心待王爷,王爷也不会如此。”
宁流莺没想到原主竟为了那太子做到这种地步,虽不是她所为,但如今她就是宁流莺,听着这话很是愧疚的低头擦泪道:“对不起…”
“既然对不起就赶紧把剑的下落告诉王爷!”
宁流莺张了张嘴,叹气:“我都不记得了。”
沈洲把药扔给宁流莺,快速的收拾着药箱,冷着眼瞥了一下毫无生气的宁流莺,却不忍再说重话道:“每天两次,一次用五粒,病好了就赶紧想剑藏在何处,别再自寻死路了。”
“你活着,好好配合王爷,兴许还是有生路的。”
沈洲离开,宁流莺握着药木木的发呆,他走前的那句话回荡在耳畔。
活着就有生路。
她猛地攥紧了药瓶,眸光一亮,既然老天给了她重生的机会,就是给她为死去的柯婉讨回公道的机会。
她绝不能就此沉浸悲痛之中。
服了药她乖顺的盖好被子,养精蓄锐,才能够报仇雪恨!
宁流莺睡下了,未曾看到门外透着窗户缝凝眸盯着她的元褚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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