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洞不算太深,浅浅宽宽的,乍然看去,倒像是横亘在山土上的一道长口。
诸长矜的视线来来回回落在小姑娘身上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林灼灼坐在一块圆形石头上,托腮听着雨滴溅入泥土的声音,竟一时觉得有些岁月静好。
诸长矜酝酿了下,沉吟道:“脚还疼吗?”
先前只想着能与她单独一处,却是忘了,小丫头有时候娇气的很,偏偏还倔,这么高远的山,她居然没有哼唧着让自己背她。
莫不是那晚没控制住,凶到她了?
诸长矜想来想去,最后把这些心思都沉入心底,突然起身,黑着脸把自己身上的外袍解开,一把盖到林灼灼头上。
神情冷傲地说:“身子本来就弱,这么冷的天,还非要穿襦裙,就那几层破布,能挡风?”
林灼灼从宽大的黑袍下扒拉出自己的小脸,长长的衣袖落在她脚边。
诸长矜余光瞥见,耳尖不自觉地一烫,眉心更皱了,“还不过来?坐在风口,是图你身子弱,还是图你不穿衣?”
“……我怎么就没穿衣服了。”林灼灼撅起红唇嘟囔了一句,还是乖乖地往里坐了坐。
诸长矜乜了一眼,对他们之间的距离不太满意,挑眉问:“本王很吓人?”
叹口气,林灼灼再次往里挪了挪。
冰块脸最近是不怎么放冷气了,但却变得极其反复无常。
一会儿让做这个,一会儿又临时反悔,突然不让做了!
偏偏这种态度还只是针对她一人,这让林灼灼好生郁闷。
真是怕什么来什么,她心里那念头刚闪过,就察觉被这厮盯着看了几息,忽地开口道:“罢了,你还是离本王远些吧。”
我……我太阳你哦!
林灼灼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,蹭一下站起来,没往远处走,反而来到诸长矜身边,招呼都不打一声,直接坐到了他腿上。
诸长矜一惊,差点炸毛跳起。
林灼灼死死扒住他的衣服,眼眶渐渐红了,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充满了控诉。
“王爷不喜欢我靠近吗?可是几日前,王爷分明摸了我的脚……还看光了我的背,甚至,甚至……”
她眼睫轻轻颤着,一副脆弱无辜的样子,呜呜咽咽地说不出话来,只是又凶巴巴地抬眼,一个劲儿地瞪着男人的嘴。
直到盯得诸长矜莫名心慌。
他沉默了一下,伸手碰了碰林灼灼的眼周,似乎是想要替她擦干眼泪,却不知为何,最终只是抬手,轻轻拍拍小姑娘的脑袋。
“乖。”
林灼灼烂泥扶不上墙似的盯了盯他,赌气一般,埋首在他衣前。
许是看出了她的抗拒,诸长矜暗了眸子,指尖攥了攥,垂下手,心中升起一股子嘲弄。
诸长矜将小姑娘往怀里揽了揽,随后拿出那根很久之前就准备好,打算赔给她的玉簪。
是的——
他不仅把玉簪带来了灵州,还一直随身装着……诸长矜绝不承认,这些个时间里,他就是故意忽略了这簪子的存在!
所以才能随时拿出来看看
至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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