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大婶为难的看了看婉儿,她和林皓昨日是谈了许久,都是关于她夫君的事,可现在婉儿要来问她,那她说还是不说?
“你不用为难,我爹的事我都知道,就算你不跟我说,等沒人的时候我自己去问我爹吧,走吧,我们去领东西吧。”安然看出韩大婶的为难和犹豫,便不想再问了,还是自己去问爹吧,爹报了几十年的恩,不可能连恩人卫光大哥尸体的下落会不知道。
“婉儿,别呀,我跟你说还不行吗?”韩大婶拉着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,告诉她道:“其实我夫君和你爹当年是同一批进京赶考的书生。”
这个她知道,父亲说了。
“嗯。”安然点点头,表示让韩大婶继续往下说。
韩大婶见婉儿一点也不惊讶、心想婉儿肯定是知道她夫君与她父亲的那点渊源,便道:“那你肯定知道了你父亲当年考上状元了?”
“知道,我父亲状元,崔炎榜眼,卫临的爹卫光探花,崔炎因为妒忌我爹的才华,便毒杀他,是卫临爹帮我爹引了毒,为救我爹,被崔炎杀了。”安然见韩大婶一直试探,还不肯打开话匣,索性就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的说了。
韩大婶听的直点头,咬着牙道:“是啊,只为妒忌你爹的才华,就起杀心,崔炎这种人一定不得好死,老天也是冥冥之中自有缘份,我真的沒想到在这里会遇到你们……”
韩大婶的夫君成亮科考落榜,心情糟糕透了,觉得对不起自己为他付出支持他赶考的家中娘子,便到河边散心,哪成想,自己有心事沒留意脚下,竟摔河里去了,是卫光跳下河救的他。
成亮还沒反应过来就遭到林皓的一顿怒骂:“你这人怎么这样?不就是沒中榜吗?何至于寻死?”
当时成亮科考失利,加之落水心也不好就顶上去了,“是啊,你中了状元,自然风光无限,哪懂我们这些落榜之人的痛。”
说完,他连一声谢谢都没说,就走了。
事后,林皓打听了成亮的一些家事,得知成亮父母年迈,家中又有两个幼子,便拿了三十两银赠给成亮,并致歉意:“对不起,白天是我冲动了,不该用那种口气生气。”
成亮不愿接受林皓的银子,推回去道:“你不用可怜我,实话告诉你,我只是不慎跌落河中,并非落榜寻死,家中上有两位高堂,下有两个稚子,林状元就这么以为在下沒有担当,跳河寻死?你也太小看人了。”
林皓当时尴尬极了,想了想便出门去了,再进来时捧着厚厚的的一沓书册,放到成亮面前,“这是我多年整理出来的书册,希望三年后成兄一举高中,介时,林某定请成兄饮酒庆贺,告辞!”
林皓放下书就走了。
成亮翻开书册看到林皓独到的批注,不得不佩服林皓的才华,自己相差太远。
夜里,成亮登门道谢,看到了他一生都内疚的事。
“我夫君因为此事,心中愧疚不已,回家后不到两年就郁郁而终,所有人都以为我夫君是因为科考落榜,郁郁寡欢,直到临死才告诉我他这一生愧对了救他的卫光和鼓励帮他的林皓。”
安然听到这里,叹了一口气道,“你夫君沒必要愧疚的,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,亲眼目睹了那种血腥杀人场面,是谁都会害怕,再说,你夫君不也救了我爹吗?”
“什么救了你爹啊,他是害了你爹。”韩大婶跺着脚道。
安然:“……”
“你爹逃出城不久后,皇上就派了钦差大人调查此案,可当时卫光已死,林皓失踪,崔炎又是报案人,此案又无目击证人,钦差大人有心调查此案也是无头可查,只能维系京兆府尹的原判,认定是仇家所杀,朝庭还发布了通辑悬赏令,捉拿凶手,但我那夫君当时一直以为是崔炎和京兆府尹官官相互设下的局,想对林皓灭口,直到后来那位钦差被已任官职的崔炎害死,我家夫君才知道自己犯下的蠢事。”
韩大婶说完前因后果,加了一句:“我夫君是真的够蠢的。”
安然听的完全楞住了,她真的很难想象她爹得知这一事情后,心里是怎么想的?
可怜的爹。
韩大婶见婉儿与她爹一样怔住,便替自己夫君道歉:“对不起啊,若不是我夫君胆小怕事,误判,如今你已是丞相府中千金小姐了,是我夫君害了你们父女。”
安然苦笑了一下,“什么丞相千金,我爹那人我还不了解,为人正直又重仁义,就算以前查清此案,还我爹一个公道,他的性格也很难坐上丞相之位,他可沒崔炎狠,不择手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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