奉天殿,长孙炯一言,整座大殿都安静下来。齐
镜有罪,在场众臣都知道,却是没有一个人敢说来,原因很简单,齐镜是七王的人。所
以,长孙炯之言,让朝中众臣心神皆是震撼,面露紧张之色。龙
椅上,陈帝一脸沉色,目光看着下方众臣,一言不发。众
臣前,七王眸子微微眯起,神色冷下。
长孙炯当真是一只老狐狸,见风使舵的速度,比任何人都要快。
“陛下,长孙大人所言不错,齐镜身为钦差大臣,未能保护好赈灾之粮,导致灾民暴乱,实属失职,不处置不足以平民愤,还望陛下明察。”这
时,太子陈文恭身后,庆元侯走出,神色愤慨,义正言辞道。太
子闻言,嘴角微弯,片刻后,恢复如初。七
王和太子的反应,大殿之上,陈帝全都看在眼中,却是没有表态。
“陛下,朝廷拨发的赈灾之粮无缘无故出现问题,定然有人暗中设计陷害,齐镜虽然失察之错,但是,自齐镜前去河津之后,灾情得到极大的缓解,功不可没,而且如今平城暴乱,正是需要用人之际,还望陛下能给齐镜一次机会,让其戴罪立功。”情
况不利,七王亲自走出,目视龙椅上的陈帝,据理力争道。
“有功要赏,有过也要罚,皇叔,齐镜犯下如此大错,已不是戴罪立功能够解决。”
太子陈文恭也走了出来,神色沉重道,“赈灾之事,关系到整个河津之地的稳定,苏先生献策,已将赈灾之法详尽道明,纵然如此,齐镜还是辜负了朝廷的重托,失察失职责,导致平城暴乱,请问皇叔,这样的愚臣,朝廷又如何敢给他戴罪立功的机会?”
“太子殿下所言,未免有些过了。”
七王移过目光,看着一旁的太子,平静道,“齐镜再朝为官三十载,一向克己奉公,任劳任怨,太子殿下一句愚臣,恐怕会寒了这些为一心为朝廷效力的忠臣之心,而且,苏先生的赈灾之法虽好,但是再好的赈灾之法也需要人来执行,这些日子,河津之地的赈灾成果,所有人都亲眼目睹,若这样,齐大人在太子殿下的眼中还只是愚臣,那本王请问,要怎样的臣子,在太子殿下眼中才不算是愚臣,我等这些没有大功的臣子,是否也只能算是愚臣呢?”
话声落,在场众臣神色一变,谁都不敢多言。
七王,当真厉害。一
旁,太子听到七王的质问,脸色也是一沉,没有想到自己的一语之失,竟会被七王抓住,大做文章。
龙椅上,陈帝心中一叹,相较七王,太子终于稍逊一筹。无
论大局观还是手段,太子都还是太稚嫩了。这
么好的机会,却是让七王在气势上压住,着实让他有些失望。大
殿内,双王争执,在场众臣谁都不敢插话,目光看向大殿之上的陈帝,等待陈帝的抉择。众
臣瞩目,陈帝神色微沉,开口道,“太子,你的话有着重了,在赈灾之粮一事上,陈卿虽然有失察之责,但是,不足以抹灭其赈灾功绩。”
一语落,朝中众臣神色再次一变,尤其是太子一方,脸色都沉了下来。
连陛下都这么说了,显然,他们想借此机会扳倒齐镜已不可能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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