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絮与周昶刚推门进入孟飞时的房间,一声厉喝传出,“出去”!
二人面色讪讪,赶紧退了出来,柳絮吐了吐舌头道:“孟昭这师伯平日里说话都是这般大声的吗?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。”
“姑娘这还是好的,我都忍了一路了,求爷爷告奶奶才让这位师伯不说话,苦煞我也。”
孟飞时的房间内,孟飞时与马安国小声嘀咕道:“师伯,让你为我走动本是不该,但我重伤在身,实在需要像师伯这般的高手坐镇,师伯不会生我的气吧?”
马安国道:“说的甚么话来,师伯这么疼你,你受伤了怎么会不来,放心,师伯此次过来,你赶我走,我都不走了。”
马安国其实正常说话并不是那种大嗓门,只是突然接到孟飞时重伤的消息不知真假,因此特意做出一副天生嗓门儿大的样子迷惑人,为的就是能够在私下里和孟飞时说话。
“非是师侄不愿意师伯常住,师伯也见了,这小院儿只有两间房,且有女眷在,确实不便利,师伯若想在浔阳常住,可随周昶去,他会安排你吃住。”
“不必,我明白你的意思,说吧,怎么搞的这般狼狈?”
孟飞时苦笑一声道:“遇到箭术高手了。”
“剑术高手?你的三解剑不是已经小成了吗?就算敌不过也不至于受这般重的伤啊?”
“师伯,不是咱们手中的剑,是弓箭!”
“弓箭?高手?”
“对!”
“怪不得,你师傅创的三解剑你就学会两解,第三解解巧兵你连入门都没有,难怪要吃亏,还不如当初入了我鬼道剑,教你些缠斗功夫。”
“师伯,鬼道剑也好,三解剑也好,那不都是师祖他老人家的传承吗,何必非要分的那般清楚?”
“唉,现在我终究是输你师傅一筹,不过说真的,你若想将他的三解剑学个通透,还是要自军中走上一遭,这三解剑也只有在行伍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。”
“我记下了,眼下多事之秋,还有许多事没有捋顺,此次师伯能来,我感激万分,待我伤愈之后再向师伯请益剑法之道。”
“说这些有些远了,在你托人来之前我已经应了盖北地的邀约,去北地郡转转,如今有了你这事儿,我只能晚几日再出门。”
“盖大人又约你?我听闻盖大人最是看不上游侠儿,怎地对师伯这般敬重?今年似乎已经邀约了三四次了吧?”
“你呀,只知其一,不知其二。”
“愿闻其详。”
“盖北地身为一方郡守,自然希望百姓安居,没有战乱,但游侠儿不同,多数游侠儿恣意妄为,做尽违背律津的事,但凡是官,就都不喜欢游侠儿,但我又有不同,我不光是游侠儿的身份,更是他盖元顾的生死弟兄,哪有兄弟会嫌弃对方的道理?别说我是游侠儿,就是个乞丐,他也一样要将我供养起来。”
“话虽这样说,可我看盖大人并没有嫌恶你游侠儿的身份啊。”
“自然,我与你师傅都曾在他军中效力,我们二人什么性格,他最清楚不过,大侠我们称不起,侠之一字我们还是当得的,你呀,学去吧。”
“我只是不懂罢了。”
“等你日后遇到性命相托的好友时,你就知道了。”
“那倒是有一人,他就在门外呢,就是引你前来的周昶,师伯观他如何?”
“他?你眼光不错,我在他身上看到了盖元顾年轻时的身影,不趋炎附势,一身的正气,就是书生气太重了,若是能到盖北地的身边历练几年,前途不可限量。”
“这般说,师伯也认可他的?”
“不错,这孩子倒是值得结交,不扯那些,我看你小子也没什么事儿,别没事儿就在床上耍赖,十天之内要是还不能活蹦乱跳,你就自求多福吧。”
“师伯是什么意思?”
“你当你师伯是你家下人吗?给你站十天岗还不满足?”
“不敢不敢,师伯您受累。”
“装死就装像一点儿,外面那姑娘是你婆姨?”
“不是,她,唉,她倒是复杂一些,日后再与师伯说吧。”
“瞧你那德行,你不说,我还不愿问呢。既然与你没关系,赶紧让她走人,你这里看样子也不是个什么安全所在。”
孟飞时苦笑一声道:“师伯,她不能走,我说的女眷就是她。”
“一会儿有关系,一会儿没关系,闹不明白你,随了你的意,我自去外面林中守着,不必管我,十天一到也不必相送,歇着吧。”
“多谢师伯。”
孟飞时看着风风火火而来,又风风火火离开的师伯,心中满满都是暖意,他这师伯最是疼爱孟飞时,孟飞时这好酒的毛病就是马安国惯出来的,自打他拜了师,就时不时的给孟飞时送酒喝,有时还会陪孟飞时一起喝,偏偏他是杨阿若的师兄,杨阿若罚不得他,只能揪着孟飞时,让他倒立在酒缸里,什么时候将一整缸酒都喝完,什么时候才能下来,一来二去,孟飞时倒真的练就了千杯不醉的本领。杨阿若知道后也没有过多苛责孟飞时,只是严令他不得贪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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