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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 第十五章.July(第1页/共2页)

“苏夏,你怎么来了?”肖寒看到苏夏的脸,一瞬间觉得这个世界还是很公平的。

“你们tm在做什么?啊?有病是不是?”苏夏撞开刘峰,扬起嘴角,不屑地盯着他,后半句说的冷冰冰的,“活腻了直说,别拐弯抹角找死。”

“哟,这佳人都成双成对,啧啧啧。”刘峰勾着苏夏的手,探到后腰的地方。

“别碰他,神经病,你再动一下就完了。”肖寒只敢嘴巴说说,身体僵着根本不敢动,三生有幸。

苏夏反手掰过刘峰的肩膀,狠狠压在桌面,颜料溅了几星在身上。一条腿扣着他的大腿,这个动作底下的人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。

肖寒在心里喊了一句,苏夏,nb啊。

“把视频删了。”

“爸,把相机收好,这个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。”刘峰用力喊了一句,伸出手一把扯掉苏夏的耳蜗,一瞬间血液贴着脸滑落,一滴一滴滴在身侧的木质桌面。

“我操,tmd手欠是不是?啊?”肖寒还是挣不掉缎带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,眼角泛起了红色,一行泪滑出眼眶。

苏夏忍着疼,手指狠狠抓着刘峰的身体,丝毫没有减弱半分力气。

“把视频删了。”

“给你台阶不下,这世上佳人这么难伺候吗?”刘峰腿一蹬挣开苏夏,这一下苏夏彻底乱了阵脚,神经病藏好相机小跑过来,左右夹击苏夏根本没办法接近肖寒。

借着神经病对苏夏的骚扰和阻拦,刘峰坐在画架前补了最后几笔,那一行泪也成了点睛之笔。

换了一张白纸,走过去蹲在肖寒旁边,用力抹掉点睛之笔,把最后一点尊严也给扯干净,拿了一支铅笔顶着肖寒的下巴往后压。

画布前的少年被换成了一条腿曲着一条腿直着的姿势,手背在身后,脑袋向后仰着,喉结因为咽口水颤了一下,身下铺了一张浅蓝色的牛仔布,用粉色的玫瑰花搭在上面装饰,洒了几星白色的颜料。

刘峰这才拿掉铅笔,满意地欣赏了一番,坐回画架前,挑起画笔。

“别人不都说我爸跟他有缘分,今天这不更有缘了?”

“滚。”苏夏真的气不打一处来,用仅剩的听力听到了刘峰说的话,咬咬牙就着神经病的手给了他一巴掌,别怂啊。

“脾气挺大啊,不就是找你借个东西,一会还你,爸,控制住犯人,收到没有?”

“长官,收到。”神经病咿咿呀呀吵的苏夏发毛,加上无穷大的手劲,腕骨被捏得生疼。

两人就这么被“摆布”,距离仅仅两米,你帮不了我,我救不了你,木偶人似得,麻木了,恨过了,又无能为力,奈何面前是六十多岁碰不得的老人和三十多岁的成熟男人,这个组合简直是雪上加霜,难上加难。

“别乱动,哎,对,听话,这才刚打稿子。”刘峰扶着肖寒的身子,往后倾斜了一点。

苏夏一瞬间瘫软在地上,脑袋里一阵乱,慢慢挪的离肖寒近了一点,脚踝被刘峰伸出脚狠狠踩住。

“苏夏,你....没事吧。”肖寒的声音都在颤抖,奈何面前的少年已经快听不见声音了。

“闭嘴,我tm就不信治不了他了。”苏夏勾起嘴角,指尖划过耳廓,摸了一手血,脚踝被踩的生疼,抓着木质画架,倾斜在地上,画纸飘在苏夏手边,看了一眼,画中人更像是被凌辱以后不堪的人,只是神情很像他,这要是传出去,肖寒这一辈子就毁了。

“别乱来,把画给我,快给我。”刘峰眼睛里充着血,狠狠地盯着苏夏,回答他的是轻蔑的一笑,苏夏扬了扬手里的画。

“放人,不然这画就到此为止,这画的挺辛苦的吧,撕了就什么也没了。”苏夏摘掉眼镜,神经病一把夺过那副银丝边眼镜,握在手里,是使了多大的劲,镜片啪的一声碎了,镜架也折了。

“我操,你tm有完没完啊,动我可以别动他。”肖寒听着镜片碎掉的声音,看着苏夏,突然绝得有点过意不去,明明到现在一直都是自己的问题,为什么苏夏也要受牵连,吼了一句,喉结动了一下。

“水不够了。”刘峰朝苏夏扬了扬下巴,角落里放着一只塑料桶,桶底是冰块,满满一桶水,“泼了,这样阴影才完美啊。”

“滚,你要敢动一下你就试试。”苏夏盯着刘峰,他手上的力气加重了,浓墨重彩一笔以后脚下的力气也跟着重了,咬牙切齿的转着脚尖,踝骨被磨得发疼。

一桶冰水下去,肖寒咬着牙整个人一哆嗦,想也没想过这淋得第一桶水居然是苏夏泼的,侃侃而谈的时候总是调侃着说经常被泼冷水,这体验过才知道泼冷水到底是什么感受,不是肉体上带来的折磨,而是精神上带来的痛痒,附和着体温,冰水也不那么凉了,肖寒僵在那儿,尊严被那个人踩在脚底,和陈列室里的木偶人毫无区别,区别的只是能呼吸,能动,能爱一个人。

“好啊,爸,年度好戏上演咯,快去搬小板凳。”刘峰看着水划过肖寒的身体线条,画笔没有停,苏夏手里的那张画,被神经病抢过去,拿在手里端详了半天。

苏夏也僵在原地,满目狼藉没有办法圆场,趁着刘峰没有防备之心,从后面勒住他的脖颈,从桌子上摸到一把伸缩刀,削铅笔用的,抵在他的喉结上,只要一挣扎喉结就会被划破,冰冷的刀片挨着皮肤,刘峰画画的手不动了,一滴赭石落在画纸上。

任由刘峰怎么挣扎,苏夏横着那把刀没有松手,神经病看着自己的亲儿子被外人这么折腾,一脚踢在苏夏后背,心想着怎么柔韧性这么好,苏夏往前踉跄了一下,刀离刘峰的脖颈距离远了,刘峰站起身,后脑勺顶到苏夏的下巴,往后一仰,压着苏夏倒在地上。

肖寒乱了阵脚,用力挣开丝绸缎带,嗜血的眼神看着有些谄媚,盯着神经病和刘峰,站起来的时候,扯了衬衫系在腰间,没有这个动作,真让人以为没有廉耻之心,属实是被逼无奈,白衬衫上染着色彩。

“苏夏....刘峰你tm起来啊,他没有耳蜗就听不见声音,听不见我说话了....你把他眼镜弄坏了干嘛,tm手劲这么大是想造反?他视力不好不知道吗?看不见了,听不见了,你们tm够了,非要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吗?”肖寒发了疯似得把刘峰从苏夏身上拽起来,握紧了拳头,给了刘峰几拳,鼻血止不住了。

“闭嘴,都闭嘴,一个神经病一个残疾人,这个组合很好啊,听不见就听不见,反正这世上那么多声音也可听可不听,那么想听?看不见又怎样,你们怎么都这么矫情,台词多背了几行?”刘峰已经神志不清了,掀了画架,摔了相机,内存卡摔出来了,肖寒弯身捡起来,狠狠地摁弯了,这一切都该从头来过。

一副成品,一副未完成的画,都该从肖寒的记忆里抹去,苏夏能为他做的只有这些,窗外又开始下雨。

“神经病又怎样?残疾人又怎样?怎么样都比你们现在好,人活一口气,树活一张皮,懂?”肖寒抓着那两幅画,亲手撕的粉碎,但能否从记忆里抹去,谁也不知道,连他自己也不知道。

苏夏捏了捏拳头,横腰抱起肖寒,衣服胡乱搭在他身上,呼吸声很重很重。

身后神经病和刘峰站在原地互相对质,推脱着放掉“猎物”责任。

“苏夏,谢谢你,谢谢你来找我。”

“肩膀没事吧?”眼前一阵一阵发晕,只寻找肖寒一个人的声音,只聚焦肖寒的长相。

“没事。”肖寒伸手摸了苏夏的左耳,血已经干了,结了血痂,“疼吗?”

“疼的那阵过去了。”

对话很简单,寥寥几句而已。

楼梯道空荡荡的,暖黄色的灯晃了一下。

停在家门口,腾出一只手开门,积压的情绪一瞬间爆发,坐在地板上,怀里的人被他搂着,紧紧地搂着。

“肖寒,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?你tm道个歉不就好了,你成心的是不是?你是傻b吗?”苏夏使劲晃着肖寒,捏着他的手臂生疼,吼得歇斯底里,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喊了多大声,“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?我告白你不答应,就这么给人造作?你tm考虑过我吗?你到底拿我当什么了?”

“我不知道,我不知道我们现在到底是,具体是什么关系,我也不想知道,就这样挺好。”肖寒脑海里反复接受着苏夏的问题,一遍一遍思考着答案,该怎么说出口呢?“去医院,别的事明天再说。”

不知道是不是情绪太激动的原因,右耳仅剩的一点听力也没了,耳朵里一阵绞痛,接着就是嗡嗡作响,平复了好久。

“苏夏,你听我说话没有?我说去医院你没听到吗?”

只看得到面前的人嘴唇在动,说的什么一句也听不见了,唯一想听到的声音也听不见了,猛地推开肖寒,“砰”的一声关掉房间的门,在里面反锁了。

肖寒穿好衣服,真想冲进厕所里好好洗一个澡。

“苏夏,你在里面做什么?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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