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菜农商定好进宫拜见郑婉妃,开口唤了鹊歌进来,正事说完了,旁的也要安排不是,先前在建峰府后门所说可不是随口诌的借口,命鹊歌带着菜农去与管家签字据去,抬脚便往账房去,点头应了账房先生的礼,直接拿了他正撰写的账本,哗哗哗就是翻,将账房先生直接镇住,猜测她可是个精通财务的。
其实不然,那些个数字落在蔡雯奚眼底跟一团团蚂蚁无甚区别,最开始置办商产的时候她还试图亲力亲为统算账目,七日过后实在遭不住了,将此事交给了隐卫之中较为精通此类的流褐,总是出错乃其一,其二便是那阵子攒了许久的金银一个劲儿的往外掏,叫她肉痛。
此后便是无事抽查一番,虽是统算不明白,但账本中有何不对劲的地方,她还是能看出来的,此次也是这个目的,这账房先生便是皇上赐的宅子顺带的人,除了她的私产,郡主府中大小钱财都经他的手,如此人物若是起了歹心,悄无声息将这郡主府搬空了都使得,可得打个惊锣提醒提醒。
全部翻过一遍,这才将账本放了回去,瞧账房先生毕恭毕敬模样,抱胸在屋内随便转悠,一双眼睛犄角旮旯都不放过。
“我瞧了账本,无甚问题,先生是郡主府唯一的账房,今后府上钱财事还要先生多受累,先生做的好,我自是褒奖,不过这位子坐久了便会起些异心,先生也要牢记,若叫我查着些旁的,先生剩下的日子便要在果园的泥土中度过了,府中下人起了异心先生也警醒些,可别叫他们连累。”
一边看一边说,最后转回了账房先生身前,看其佝偻着身子,头顶灰白头发就剩薄薄一层了,穿着也是朴素,话间恭敬,拱起的双手干瘦粗糙,眼前人明明与梦中爹爹完全不同,脑中思绪却不受控制。
她追在爹爹身后要木头娃娃,爹爹回过身来宠溺的笑,支了马扎坐在院中,粗糙双手磨着木头,笨拙的给她拼娃娃,一天的功夫终于做好,拿来她眼前却将她吓哭,原是爹爹在木头娃娃上刻了脸,手艺实在欠缺,笑脸刻成了哭脸,娃娃脸变成了鬼脸。
扔了娃娃将她抱在怀中哄,反复念叨不哭不哭,等下爹爹便重做个新的,肉乎乎小手抹了抹脸上泪痕,离了爹爹怀抱摇摇晃晃走去柴火堆,将木头娃娃捡起搂在怀中,圆滚滚身子转了回来。
“奚儿喜欢这娃娃,爹爹不用再做,奚儿,奚儿是开心哒。”
账房先生疑惑的声音将蔡雯奚唤醒,眼中终于有了神采,脸上却有些湿润,抬手擦着,是泪水。
“郡主,可是身子不适?可要在下去请大夫来?”
账房先生眼中担忧,蔡雯奚见状收了脸上惊愕,匆忙擦着余下泪水,回话近来眼睛有些不适,不必在意,扭身离开,走至门口停下了脚步。
“先生好歹是郡主府的账房,不必这样朴素,等下支了府里的银子知会管事,给自己打两身舒服的衣裳,也正好与管事商量商量,就快入夏,下人们的夏天衣裳也该置办了,可选些好料子来做,郡主府还不差这点儿,诸事都定好了报于我知晓即可。”
话落不再停留,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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