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了?”
“冷,非常冷。”
火光摇曳,照耀在汴一弦惨白的脸上,汴一弦的嘴唇微微动了动,呢喃了几句,似乎是说给陈无悔听,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。
她正解开衣衫,露出了粉红色肚-兜,洁白如玉的肩膀裸露在外面,一道枪伤似那绽开的玫瑰,血渍落在她胸前微微凸起的山峰上,俏脸挂着羞红。
因为枪伤的缘故,她自己缠起绷带来十分的不方便,每每动作大了一些,都会龇牙,一脸痛苦。
“冷,非常冷。“
她又重复了一句,这次,她是赤裸裸地看着陈无悔。
陈无悔背对着她,听到她一直说“冷冷冷”,本想着加柴取暖,可是猜想如今她定换着衣服,自己不能回过头去,就没有半点办法,只能心里干着急。
汴一弦的小脸蛋鼓了起来,带着哭腔 ,喃喃了一句,“真是一个木头。”
陈无悔没有听清楚她在说什么,但听到她快要哭了的声音,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,连忙回过头去,看到的先是裸露的肩膀,再是玫瑰状的伤口。
他便连忙回过头去,脸火辣辣的烫。不知道为什么,每次他和女孩子有些暧昧的时候, 脑子里总有尢思思的影子。听父亲说“第一次很重要”,难道这是因为尢思思把自己第一次给夺去了的缘故?
汴一弦看着在那干愣着的陈无悔,是又好气又好笑,便冷声道:“木头,傻子,我要你回过头来。”
听到他让自己回头,陈无悔更加慌了,久久憋了一句,“我爹说,女人的身子看不得。”
“放屁!”汴一弦骂了一句,动作大了些,伤口又撕裂了,轻轻“唉哟”了一声。
这些都被陈无悔听在耳朵里,心里更加慌了。
汴一弦解释道:“那么你爹是怎么生下你的,还不是耍流氓么,我要你回过头来,现在立刻马上,哼╭╮。”
陈无悔身子像灌了铅一样,软绵绵的,依旧是挪不动。
“我告诉你,只要女人愿意让你看,你就能看。知道了吗,傻瓜!”汴一弦像教导孩子似的,慢条斯理地说到,“现在,立刻,马上,转过来。”
陈无悔想她说的在理——的确,身子是她自己的,她让自己看,自己绝对能看,便转过了身子,呆呆地看着汴一弦,他必须得承认,汴一弦的皮肤比尢思思的更加细腻,白皙,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姑娘。至于她脸上的黑印,明显是她故意抹上去的黑泥。
“从小就是色坯。”汴一弦嘀咕了一声,嗔到,“不要看了,木头,过来帮我把绷带缠上去。”
陈无悔乖乖地走了过去,从她的手里接过绷带,慢慢地缠了上去。
每次他的手指碰到汴一弦的时候,他总感觉到汴一弦的身子轻轻颤了一下,但是,汴一弦什么也没说,闭着眼睛,似乎神游去了。
陈无悔尽管很小心狠小心,但是握剑的手,难免有些失了分寸,重了一些,汴之弦的眉头就微微皱了起来,长吸了一口气,他知道,这是自己把她弄疼了。
汴一弦清楚陈无悔很紧张,便故意和他插科打诨,“喂,你叫陈无悔对吧。”
“嗯。”陈无悔一边回答,一边包扎。
“你用的剑是木头剑吧。”
“是的。”
汴一弦听完睁开了眼睛,嘴角挂起一抹弧度,“那么我以后就叫你陈木头吧。你呀,傻乎乎的,叫你陈木头刚刚好。”说完见陈无悔没有应答自己,便扭过头去,朝着他的眼睛粲然笑到,“听到没,陈木头。”
“听到了。”
陈无悔从小到大都讨厌别人给自己取外号,可是对于汴一弦给自己取的外号,他似乎没有那么抵触,就点了点头。
“真是个木头。”汴一弦开心的笑了。
白色绷带一道又一道的缠上,汴一弦惨白色的嘴唇渐渐恢复了血色,她吃力地站起身来。
“你要去哪?”
陈无悔惊讶地问到。刚刚才给她缠好了绷带,她居然就要起来走动了。
汴一弦一边走一边嚷嚷道:“陈木头,当然是吃饭去啦。”
“我没有钱。”陈无悔跟了上去,在她身边说到。
汴一弦笑嘻嘻地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,足有十两,“这一次,我请你吃饭。”
看到汴一弦出手都是这么阔绰,她的哥哥又是官家的人,陈无悔便起了疑心,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
“不告诉你。“汴一弦调皮地说到。
陈无悔也是拿他没辙,乖乖地跟在她的身后。
两人进了一家不知名的酒馆,汴一弦照着菜单上的菜一通乱点,把小二都给听糊涂了,一口一个“记着嘞,爷。”
如今这世道,只要有钱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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