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钱豹看着走神的陈无悔,猛地向他扑去。
同时,黄秋萍手中的折扇也飞了出去。
金钱豹的牙齿在碰到陈无悔脖子的一刹那,折扇将它打偏了。
锋利的牙齿将陈无悔的脖子挂出一道血痕。
再深一指,便血溅当场。
危险。
陈无悔的脖子传来一阵刺痛,这才将他拉回到现实。
黄秋萍露出责怪的目光。
她道:“陈无悔,你在战斗的时候也敢走神?”
陈无悔的眼神变得凝重。
老爹说过,能打败自己的,只有自己;刚才一瞬,自己的心思全放在了没用的梨花木身上,竟忘了眼前还有一只虎视眈眈的金钱豹。
若不是黄秋萍救了自己,自己已经是死人了。
陈无悔低喃道:“用心战斗,用心战斗。”
梨花木重新被白炁包裹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生长,断掉的一截,又长了出来。
看来,这是件持久类的正常进化武器。
金钱豹再次冲了过来。
陈无悔抬手,手腕猛地用力。
看起来平平淡淡的一击,却准确地打在了金钱豹的身上。
抬手的幅度很大,敌人能预判到动作,可是手腕突然发力,即使是高手,也很难预判。这叫腕力。
金钱豹明白了,眼前的少年对剑道显然有着远超同龄人的理解。
若他拿的是一柄宝剑,自己绝无胜算。
可巧的是,陈无悔拿的只是一枝没用的梨花木。
梨花木造成的伤害,无非就是一道道鞭笞般的血痕罢了。
金钱豹还要打,它想撕碎陈无悔的身体,这才对得起自己身上一道道的鞭痕。
它张开了血盆大口,再次猛地扑来。
梨花木打自己身上无数次,自己会倒下;可自己只要咬上陈无悔的脖子一口,陈无悔便当场暴毙。
这一次,陈无悔没有躲开。
黄秋萍的脸瞬间成了铁青色。
她叫道:“无悔!”
陈无悔在金钱豹离自己只有一尺的时候,猛地将梨花木塞进它的嘴中,两手各握一端,同时发力。
一记非常漂亮的折颈摔。
金钱豹在地上滚了几圈,摇摇晃晃。
这是一记没有任何炁的攻击,单纯凭借着高超的搏斗技巧。
黄秋萍知道陈无悔很镇定,没想到他能镇定到金钱豹离他只有一尺远的时候才动手。
她不明白,为什么陈无悔心可以这般镇定。
陈无悔自己也不太清楚,如果非要说出个由来,他觉得,这是捡豆子的功劳:
小时候,家里有成片的黄豆,做豆腐需要把坏掉的豆子捡出来,陈无悔就搬个小板凳,太阳东沉西落,在谷仓前一坐就是一天。
还有,他会和父亲玩一个名叫“抓豆子”的游戏,就是父亲把豆子一股脑地撒在空中,他以最快的速度把坏豆子全部抓在手中。虽然从小到大他都没赢过父亲,可还有几次是平手——那是两人把坏豆子都捡出来了。
金钱豹打量着陈无悔,它怂了,它不知道眼前少年的水到底有多深。
它吃过无数小孩,可也从来没见过哪位小孩有这么一双犀利镇定的眼睛。
金钱豹忽然觉得,少年手中拿着的不是一枝梨花木,而是一柄七尺剑。
它退了两步,打量了一眼黄秋萍,又退了两步。
动物的感应总比人类要更加灵敏。
突然间,它感受到了一股压力,一股从来没有过的压力。
金钱豹的居然瘫倒在地上,勉强地站起身,极速逃窜。
黄秋萍道:“它怎么了?”
陈无悔道:“它在害怕,有更厉害的东西要来了。”
在自然界,一方的逃窜,就预示着另一方的到来。
黄秋萍道:“有什么厉害的东西能让金钱豹吓成那个样子?”
陈无悔摇了摇头。
他并没有炁,所以他感应不出来。
黄秋萍不知道,说明那个神秘东西的实力要远远超过她,让她感应不到。
气氛变得一丝诡秘。
虽然看不见敌人,但陈无悔和黄秋萍背靠着背,警惕地打量着四周,比有敌人时更加谨慎。
“陈废物,老子总算找到你了!”
李新掀开树丛,两只手插着腰,喘着粗气。
尢二累得靠在树干上,看着陈无悔。
他道:“陈无悔,你害我们找的好苦。”
黄秋萍松了口气,绷紧的身子瞬间放松下来。
她笑道:“无悔,没想到是他们。”
李新虽然混蛋,但没有致命的危险。
陈无悔打量着李新,一丝不好预感在心头荡漾。
他道:“不,李新还不能让金钱豹吓成那个样子。”
“嗖嗖嗖!”
一道黑影在地上快速地游动。
黑影攀附着尢二的腿,跑到了他的肩膀上。
众人仔细看去。
一条蛇,
一条黑漆漆的蛇,吐着蛇信。
恐怖。
尢二一动不敢动,颤颤巍巍。
他低声道:“少爷,救我。”
李新吓得猛地跳起来,朝陈无悔他们跑去。
黑蛇受到惊吓,猛地将毒牙刺入尢二的皮肤。
一股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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