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绍听到这话,顿时感觉有道理,心里又不禁担忧起来。
许攸冷笑道:“主公难道会不知道这些?吕布在利用主公,主公又何尝不是在利用吕布,吕布既有此心,就让他去好了,替主公去迟滞曹操的发展消耗曹操的力量又有何不好?至于被吕布占据兖州,呵呵,这是不可能的!现在兖州虽然空虚,可是依旧有荀彧等人数万兵马守卫,吕布虽强却是一勇之夫,怎能是荀彧等人的对手?退一万步说,就算吕布得手了,曹操必然全军回返。吕布虽强,可是兵马淡薄,凭他那一万多兵马哪里是曹操的对手!因此,不管情况如何,吕布都不可能得手,他唯一的用处便是替主公迟滞曹操消耗曹操的力量罢了!”袁绍听得频频点头,田丰紧皱眉头,有心反驳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。
许攸继续道:“若是吕布得天之助能够攻占兖州,那是再好也没有了!凭吕布的力量根本就守不住兖州,必然要向主公求援,主公可趁此时机派一员上将率十万大军进入兖州,便可不费吹灰之力将兖州收入囊中!吕布一番辛苦,最终不过是为主公作嫁衣裳啊!”
袁绍大喜,击掌赞道:“好!子远真是高瞻远瞩啊!”
许攸抱拳拜谢,斜眼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田丰,神色间得意之色洋溢。
田丰抱拳道:“许攸的谋划只是自以为是!兖州是曹操的老巢,失去焉能不拼命夺回?主公派十万军进入兖州,势必与曹操正面交锋!我军现在主要的精力是对付公孙瓒,若是与曹操全面交锋,便成腹背受敌的局面,智者不为也!”
袁绍听到田丰的话,心中登时不高兴了,因为田丰那话的意思好像说他不是智者了似的。
许攸满脸嘲笑之色,手指捻着胡须笑道:“界桥之战之后,公孙瓒实力大挫,如今虽然再次集结兵马来攻又有何惧?”所谓界桥之战,发生在董卓撤离洛阳后不久,是公孙瓒和袁绍为了争夺冀州而爆发的一场大战,那一战公孙瓒惨败被袁绍完全占领了冀州,公孙瓒兵败之后退回了幽州。不久前,公孙瓒重新集结兵马反攻冀州,如今正在和文丑沮授鏖战于冀州边境,公孙瓒虽然兵势浩大,不过多次攻击受挫,气势已经大不如前了。袁绍已经决定亲征公孙瓒,以期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公孙瓒这个对手。田丰之所以反对袁绍此刻打兖州的主意,主要就是因为现在是袁绍与公孙瓒交锋的关键时候。
“主公亲征公孙瓒并不影响什么。原计划自然不变,我们务须先解决公孙瓒,这是大的战略方针不可更改。不过也不能就此舍弃了兖州,特别是有机会的情况下。若吕布占了兖州,我们便采取行动,若吕布攻击受挫,我们自然按兵不动也不得罪他曹操。吕布若占了兖州,我军便能依托坚城抵御曹操的反扑,大可不必与曹操野外对战,就用坚城消耗他们就是!以十万兵马加上吕布的兵马,足可抵挡住曹操的反扑!这样一来,等主公解决了公孙瓒,而兖州也同时落入主公的手中,岂不美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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