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那儿傻笑什么呢?”
公孙玦慵懒的声音从门外传来,却是早早就瞧见了楚卿言这幅模样,尤为不解,便心起了作弄之意。
楚卿言闻声,赶忙将手里的信纸重新塞回信封,不动声色又放回了书里夹着,独留那两张符纸在桌子上尤为显眼。
脸上的笑意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,恢复与以往相同的淡漠,却是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。
公孙玦又道:“怎么见着我还把东西藏起来了?莫不是有什么秘密不能让我知道?”半开玩笑似的坐到书案前,眼神时不时瞟向那一沓书。
楚卿言似是看出了他的心思,一只手闷声抬起压在那沓子书上,“并无。”
两个字就打消了公孙玦的念头。暗自撇了撇嘴,心里念叨着,楚卿言这也太不够意思了,居然还有小秘密瞒着自己。
不过眼神又很快转移到了桌上那两张明显的黄色符纸,一脸惊喜的拿了起来。
“这,这符你是哪来的?”
虽然对灵修符箓之术不甚擅长,但公孙玦却对这些颇为感兴趣,为此他还在自己院里种了些等级较低的灵草。正如秋璟临走时所说,自己需要坚持下来才行。
而手中的这两张符看起来比自己学的那个高级了许多,就单看那符绘制的布局以及完整度,就知道这绘符者实力不低。
反观楚卿言神色淡然不紧不慢端起桌上的一白玉杯,微抿了一口茶,道:
“郡主所赠,自然是她亲手绘制的。”
细听,语气里居然还带着一点小骄傲。
公孙玦显然有些气愤,没好气的把符纸放回桌子,带着酸溜溜的语气说:
“那丫头也忒忘恩负义了,怎么说也是我医治好的她,可谁知这走时没给我留下一星半点的东西,倒给你留了这好宝贝。”
公孙玦日常与楚卿言拌嘴,却也是瞧着那两张府分外眼红,想起秋璟走时只是嘱咐自己要好好练习,却是连一点东西也没给自己留,说起来赠予楚卿言的那几张符都可能是拿自己的银子买的符纸。
一想到这儿,公孙玦就更为郁闷,合着自己花了钱却便宜了别人,天底下哪有自己这样的冤大头啊。
正跟着自己郁闷生闷气时,又听见楚卿言道:
“郡主这是留给我疗伤所用,说起来这两张符也再无其他用处。”
公孙玦这才听进去了些,既然是给楚卿言疗伤所用,那就要另当别论了。
“那也算是她有心了,还知道你受伤,要给你留些有用是东西。”公孙玦的态度可谓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,立马就表示理解。
却是这话给了楚卿言想法,情秋璟是如何知道自己受伤这件事的?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坐在对面的公孙玦,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明所以。
公孙玦只觉得突然背脊一凉,仿佛被人盯上了的感觉,却在抬头时看到了楚卿言那怪异的眼神,心中一细想,这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,连忙解释说:
“你你你,你别误会,我守口如瓶什么都没说,是那个丫头片子自己猜到的。”
解释的十分无力,楚卿言脸色又变了变,像是不相信的样子,这样公孙玦更为惊慌,心里暗道,那个丫头片子真是把自己给害惨了。
举出三个手指朝天,一本正经,“我对天发誓,我真得一个字都没说。”
不过请忽略被那丫头片子套路说漏嘴那句。
楚卿言将信将疑,不过脸上的表情却是缓和了不少,算是放过他这一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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