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!
在昏暗的煤油灯照耀下,实际年龄三十八岁的刘萍,看起来不到三十岁,末施脂粉的脸上掩饰不住眉眼精致,花容月貌。
自从最疼爱她的丈夫,文建华遇难后,从来没有下过地,干过农活的刘萍,为了抚养四个孩子,不得不拖着有病的身子,跟男劳动力一样下地干农活。
因而这份眉眼精致,花容月貌,同样不能盖过,已经弥漫了满脸的憔悴和虚弱。
刘萍目光怜爱,搂住文心兰瘦小的身体,“心兰,饿了吧?去吃饭,妈给你蒸了鸡蛋羹。”
感受着刘萍温暖的怀抱,文心兰禁不住流下泪来。
上辈子她是个孤儿,在孤儿院长大,虽然院长很关心她。
但她从未经历过像今天这样哥哥疼,弟弟爱,母亲关爱的家庭温暖。
文心兰脸颊拥在刘萍的胸口,发出肺腑的声音,甜甜的叫了一声:“妈!”
刘萍感觉到女儿哭了,摸了摸她的湿衣服,漂亮的杏眼朝三个儿子一瞪:“心兰衣服怎么湿了?谁欺负她了?你们三个干什么去了?”
刘萍的连环三问,锦川,锦江心里暗暗叫苦,早知道这样,先回家帮姐姐拿一身干衣服换了,也不至于让美人娘亲生气。
“妈,不要生气,你把我们打一顿吧!”三兄弟低头一副任凭处罚的样子。
美人娘亲生气了,骂一顿是小事,她有心口痛的毛病,万一气坏身子不得了!
果然一会儿,刘萍手扶胸口,皱着眉头,弱柳扶风之姿,忧如窗外一树被风雨压得不堪重负的繁重梨花,美丽又脆弱,苍白又无力。
她轻咳几声,仿佛已将全身力气耗尽一般,连眼角都被刺激得微微泛红。
哪怕让任何一人见了,都心疼不已,想要将其拥入怀中爱护,却又怕虚弱的同一只水晶蝴蝶般破碎。
文锦山吓坏了,赶紧说道:“妈,你消消气,我已将欺负妹妹的坏家伙打跑了。”
锦川,锦江也连忙说:“大哥说的对,我们两个也去帮忙,那家伙逃得比兔子还快,不然……”
刘萍听了儿子们的解释,心情好了不少,气也不喘了。
文心兰也吓坏了,“妈!是这样的,是我自己不小心,掉进了河里,是那个大个子救了我!”
刘萍扶起文心兰,心疼地说:“没事就好,去吃饭吧。”
随后,她转过头,一本正经的对儿子们说:“你们几个臭小子皮糙肉厚,在外面被打了,我不管!妹妹就不同了,细皮嫩肉的,如果有人欺负妹妹,就给我打回来!”
见三个儿子连连点头,刘萍心情也好了,变化之快,好象刚才没有生过气一样,和颜悦色地说:“别站那里了,一起去吃饭。”
文心兰听了刘萍对儿子们教育,哭笑不得,这是什么奇葩逻辑,儿子被打没事,女儿受欺负就是天大的事。
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穷养儿子富养女吧,她就不怕把女儿养废了。
难怪哥哥,弟弟们对文心兰照顾得无微不至,原来是怕母亲生气!
她都怀疑三兄弟到底是不是刘萍亲生的。
大家围在餐厅吃饭,四方桌子上摆上一大盆黄澄澄的红薯拌米饭,红薯里的米粒都是数得着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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