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尉迟宇插手,事情如江漓所愿,已经闹到了最大,江漓自然不再顾忌崔主簿脸色难看,直接跟着尉迟宇去了衙门。
宾客们见乡丞带头离席,也纷纷趁机告辞,跟去了衙门看热闹。崔主簿气得满口牙齿都要咬碎了,面上却还要笑着送客。
一场热闹隆重的回门宴,却落得个潦草收场。
待宾客散尽,崔主簿看着满厅狼藉,直接摔了两个茶盏,朝仆人怒声道:“去把江书那个不成器的东西给我叫来!”
都到了这时候,他即使再蠢,也已经反应过来,自己今日是被江漓给摆了一道。
江漓的麦子被偷,最值得怀疑的对象便是江书一家。
但凡有些脑子,又知道江漓和江家恩怨的人,肯定都能想到此节。不过,因为他和江家的关系,就算有人想到了,恐怕也不敢明说就是了。
而且,江漓今天敢在回门宴上闹这一出,明着和他翻脸,也就是说,她很可能已经确定,偷麦子一事就是江家所为,所以,她才会故意在回门宴上一再提起偷麦贼。
仆人跑去后院叫人的时候,江书正和崔姝、以及崔夫人一起说话。
崔夫人和崔姝听说崔主簿发了火,不放心地也跟来了前厅。
崔主簿一见到江书,二话不说,先朝他脚边又摔了一个茶盏。
几人还不知道前厅发生的事,被碎茶盏吓了一跳。崔姝朝崔主簿撒娇道:“爹,你这是干什么啊?”
“你闭嘴!”崔主簿朝她低喝一声。
崔姝被吓得瑟缩了一下,这还是她头一次见父亲发这么大的火,顿时躲在崔夫人身后,半句话也不敢再多说了。
崔主簿这才怒目看向江书,问他:“方才江漓在宴席上,说她种的麦子被偷了,是不是你们江家搞的鬼?”
“怎么可能?”江书矢口否认道,“我们江家是清白人家,绝不会做出这种卑劣之事的!”
“你确实?”崔主簿盯着他,冷声又问了一遍。
“我……”江书突然想起来,就在他成亲的前一天,杨氏还在家里大骂江漓,说江漓先前在江家的时候,只知道贪吃偷懒,下地干活的时候从不尽心,可一离开江家,就种出了这么好的麦子,简直是要存心气死她……
杨氏一向斤斤计较,以她的性子,她不是做不出来这种事来——江书突然不敢确定了。
可他之前才在崔主簿面前丢过一回脸,这会儿要是再承认家中有贼,他在崔家可就彻底没脸做人了。
江书咬了咬牙,硬着头皮说道:“我确定。”
可崔主簿见了他刚才的反应,还有什么不明白的?
他瞬间浑身血液逆流,只觉得自己这四十多年来,从没有像今日这般丢脸过!
他的亲家竟然是个贼窝,还专门挑在他女儿成亲的时候出门偷东西,真是荒唐至极!
崔主簿有心要骂江书几句,可却气得连骂人的话都说不出来了,最后只抖着手指向崔姝,怒其不争道:“看看你自己选的好夫君!”
他当初就不应该同意这门婚事!
崔主簿一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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