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亲自去?”尚易书有些讶异,堂堂王爷亲自远行,只为太尉府养子求药,这事听起来似乎不太合适。
“那人身份特殊,别人去怕是求不来。”赵肃如是解释道。
要命的事儿,谁去求怕是都不愿意吧!
苏夏在一旁翻了个白眼儿,刚好被尚信捕捉了,两人又开始较劲起来。
赵肃却不是来商量的,“我只是通知你一声,我不在的时候别想着不喝药,天天想着出去疯。尚信,看好他,要是出了什么事,唯你是问!”
尚信郑重的跪地保证,“殿下放心,属下定不负所托,不让公子有丝毫损伤。”
尚易书就被这样安排得明明白白。
苏夏刚巧瞥见了尚易书无奈的模样,很不厚道的笑出了声,“先生似乎很无奈呀!”
尚易书摊了摊手,苦笑,“这么多年了还是不太习惯被安排呢”
苏夏心下叹气,好好的一个人,就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向病痛低头。
如此,更坚定了要治好尚易书的决心。
例行诊治了一番,赵肃便提着苏夏走人,走之前像是想起了什么,突然转身对尚易书道,“我打算带田七一起去。”
此言一出,愣了一屋子的人。
不过苏夏还没机会陪着发愣就被赵肃提着衣领走出了暖璟阁,尚信先回过神来,转眸瞧自家主子,脸色似乎好看了很多。
至少红润了不少,虽然看上去是被气出来的。
赵肃就是这样,上心了,便不会轻易放手。
不管是东西,还是人。
想到赵肃刚才说那话时的张扬,就像一只挑衅的公孔雀,自顾自的开着屏较劲儿,也不问问对手愿不愿意接招啊!
尚易书笑了笑,却看不出这笑中的含义。
尚信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,还是没忍住问,“主子在笑什么?”
尚易书闻言,笑容渐渐淡了下来,笑什么,谁又知道呢?
笑他懵懂的情爱,笑他残败的身躯,缩水生命吗?
或许吧!
尚易书侧目,看向窗口挂着的金丝雀,思绪渐渐飘远。
“听说这金丝雀是一对儿。”
尚信随着他的目光看去,“本来是两只的,还有一只被燕王殿下送给田姐儿了,前几日又被乔辛要了回去。”
尚易书挑眉,无奈的摇了摇头。
“真小气。”
尚信皱眉,看着那只蹦哒的金丝雀,不明所以。
……
“那人到底是有多特殊啊,还需要爷亲自出马。”
京阳路上,一架低调的马车行驶着。
乔武架着车,马车内只有赵肃和苏夏两人。
乔辛送行的时候,本想着乔武五大三粗的肯定照顾不好爷,便准备了一个小厮随行来着,赵肃嫌人多眼杂给打发了。
苏夏想起他的原话,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。
赵肃曰:有小七伺候就够了。
苏夏哼哼了两声,翻出工具,继续她的三步泡茶法,反正吃的喝的她都备好了,吃不吃就是赵肃自己的事儿了。
此时的赵肃却不似府里矜贵,再粗糙的东西都吃得下。
由俭入奢易,由奢入俭难。对于赵肃这一点,苏夏还是佩服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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