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上温热。
路婉婉感觉到陈付山隔着她的手给她揉了揉。在意识到她手挡住了她的脑袋, 陈付山打开了车内的灯,拉下路婉婉的手,细看了一下路婉婉的脑袋, 再按压问了一声:“疼么?”
路婉婉小声:“不疼。”
陈付山应了一声, 声音里还带着一点困顿的鼻音。
他用手掌在路婉婉脑袋被撞的地方多揉了两下, 揉得路婉婉连心底的委屈都飞走。
路婉婉有一百万个问题想要问陈付山, 但她没能问出口。她生怕问出口了, 陈付山转头就表示马上要走。陈付山周五上课,理论上周六应该回岛上实验室里继续工作来研究芯片。
陈付山没什么表情, 连说话都是淡淡的, 却是很温柔的。
他对路婉婉说着自己的情况:“昨天在M大上课, 问同事要了点我工作需要的材料和文件。东西整理起来比较慢,周六早上的飞机过来的。”
早上飞机,差不多就是晚上到了。
陈付山是刚从机场过来, 知道她参加慈善晚会, 干脆趁着进实验室前过来看一眼路婉婉。
岛上放假,他们这周几乎没有什么碰头的时间。下周一天使幼儿园不开放, 一班不需要陈付山去上课。周四岛上也没学生, 路婉婉都不需要回岛。
慈善晚会距离天使幼儿园的位置不算太远,至少比M大距离天使幼儿园进多了。
路婉婉小声讲陈付山:“你这个时差太混乱了,很伤身体。”
陈付山对这个问题倒表示:“不会。稳定作息就可以,我会在飞机上睡觉。对身体影响比较大的应该是松果体分泌的褪黑素。褪黑素对光比较敏感,飞机上没什么光。”
路婉婉这点听懂了, 应了一声。
老魏绕到前面开车, 非常麻利将前座和后座之间的挡板拉下, 完全不打扰后排两个人。
车行驶向路家。
路婉婉脑袋不疼, 被陈付山揉得发烫。
不委屈了, 小哭包自然就不哭。
路婉婉和陈付山炫耀自己身上的衣服,说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:“你看我这条裙子好看么?是齐蔓给我设计的。今天我这样过来,本来想特别厉害进场,结果门口就碰到蔺楠、贺嘉祥和白悦。”
她像个小孩子一样,将自己的事情全部分享给陈付山。
微仰头,眼神里全是说不出口的情愫。
情感就是这样。说今晚的月亮很圆,是在说想你。说今天的裙子好看,是在说想你。点滴所有没有对方参与的琐碎,都是在说自己的思念。
思念里说得都是喜欢。
没有谁会乐意和自己不喜欢的人交流那么多的。
人类的情感若是写一篇长篇大论,那估计大半以上都是废话。
陈付山听着这些对于他来说没有太大实质性意义的话,脑中略带走神想着:这大约是人工智能永远达不到的点,是数据无法体会到情感力量。
路婉婉说够了话,意识到陈付山一直都没怎么说话,寻着话题:“Sam最近教书忙么?工作进展顺不顺利?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?比如设备啊之类的……”
她想起自己看不懂的刚收到的名片:“啊对了,林家人,做机械设备的。你应该不知道,不知道这些设备和你们的有没有相关性。”
路婉婉拿出林鑫的名片给陈付山看。
器械设备可太多了。工程永远不是只有一块的。
就光刻机而言,很多国家都没有他想要的那个程度的设备,国内他也没听说过有。
陈付山扫了一眼,从名片上看不出什么详细内容:“似乎没有。”
路婉婉可惜,收回了名片:“这样。”
陈付山应声。
路婉婉又问陈付山:“你今天什么时候回岛上?晚上就回还是明天早上再回?”
陈付山:“晚上就回。”
路婉婉顿时失望:“这么快就回。”
陈付山应了一声:“没带东西,不方便拜访,也不方便去你家住。”
路婉婉听得一愣,随后耳廓隐隐发热。
怎么就成了想去她家拜访,又还不是时候的情况。
陈付山不是那种会特意带东西摆放别人的那类人。他太过天才,以至于周围的教授与老师都恨不得将他捧在心尖尖上。还是陈父陈母教他的,做客时手上总归要拿点东西。
路婉婉不好意思再顺着这些内容说下去,又担心陈付山休息不够:“你再车上睡一会儿。我过几天就回岛上去。”
陈付山顿了半响,应了一声,在位置上重新合上眼。
路婉婉发现陈付山或许是真的没怎么睡够,就这么点路程,他转眼就再次陷入沉睡。
一直到车到达目的地,陈付山都没有第二次醒过来。
路婉婉托腮就在边上看着陈付山,想多欣赏一会儿陈付山的脸。
老魏在前面没打扰后面两人,开着空调离开了车,等车上两个人自行下车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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