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愧是翟东泽的人, 动作真是非一般的速度。
许向暖都表示佩服。
“没有没有, 我就是觉得那个女人有点眼熟。又想不出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，暖暖你帮我想想？想出来我请你吃冰淇淋。”
“翟东泽是不是特别爱炫耀啊？”
“啥？”
“不然我就这么点爱好, 怎么你什么都知道！”
祁峰嘿嘿一笑, “老大打了那么多年光棍, 有个宝贝女儿当然大家都替他高兴嘛。”
倒也没怎么炫耀, 就是会问一些关于小女孩喜欢吃什么的问题。
第一天提问的还都是那些比较寻常的，到了第二天问题就变得有针对性了。
比如哪家的冰淇淋好吃, 谁家的甜品料比较好。
大家都是侦察兵出身, 遇到这种问题，谁还没点数？
差不多都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。
许向暖算是听明白了, “你们脱单挺不容易的啊。”
“可不是嘛。”
呵，既然这么不容易，当初还生拉硬拽要她去部队。
这可真是亲爹啊！
系统：【宿主你也不能这么说, 那不是因为部队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吗？】
许向暖：“我觉得中国网球也需要我这样的人才呢。”
系统：……好的吧, 你高兴就好。
祁峰还在纠结，直接跟了过去。
和其他家长豪车云集不同, 那个女人带着儿子步行离开。
母子俩，和学校都格格不入。
许向暖看到路边的人，有些怀疑的看向了祁峰, “你的真命天女是叶锦南的女人？”
祁峰听到这话忽然间明白过来，刚想要停车。
耳边是小姑娘那不符合年龄的冷静——
“她发现你了, 别停车, 往前走。”
祁峰可是侦察兵, 反侦察能力虽然不如他家老大，可也绝对不差。
听到这话祁峰有些懵，“没有啊。”
明明还在往前走。
“有的，本来他们是打算去吃点东西的，刚才那小屁孩往店里看了好几眼，结果没往店里去，你说是为什么呢？”
“你是说他们发现了我？”
“你从昨天就开始神神叨叨的，人家会怀疑你也正常啦，蛋糕叔叔，你怎么退伍后技能也直线下滑啊。”
祁峰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，“有吗？不对，暖暖你别乱起外号好吗？”
“没有啊，叔叔难道你不知道有一款蛋糕叫戚风蛋糕吗？”
祁峰不知道，他又不喜欢吃那玩意。
车子开了过去，祁峰看了眼后视镜，心里猛地抽了一下。
“暖暖你见过他们？”
“之前叶家老爷子的生日宴会上，叶锦南带着他们去了。”
后来好像是小宝要治病吧，因为疗程比较长的缘故，叶锦南给他们母子安排了房子，还安排小宝到嘉和读书。
不过小宝在幼儿园部，和许向暖没什么交集。
所以她也没在意这件事。
祁峰拧着眉头，“那老大也知道她？”
“她怎么了？”许向暖好奇，“蛋糕叔叔你知道什么内幕吗？”
祁峰叹了口气，“也不算什么内幕，老大也跟你说了吧，当初茉莉给老大安排了个女人莉莉，其实我见过她。”
当时上面的人不放心，派祁峰偷偷潜入到酒店打探情况，刚巧和那个女人打了个照面。
他就觉得那女人黑的耀眼，还浑身都是香喷喷的味道。
偏生又哭的梨花带雨
当时祁峰忍不住多看了两眼。
就记住了这张脸。
只不过当时都以为莉莉死了，谁也没多想。
再加上后来翟东泽是另一条路来调查莉莉的事情，到底是自己的私事，祁峰也知道的不多。
以至于这会儿看到早该死了的人忽然间还活着，祁峰很是震惊。
许向暖觉得这些人的信息好像都不太齐全。
不过是翟东泽还是叶锦南。
“你这么肯定这个女人就是莉莉啊。”
“她还有个双胞胎的妹妹对吧，当时我也见到了。”
明明长得一模一样的人，结果肤色愣是黑白巧克力。
祁峰觉得还挺奇怪的。
“莉莉肤色偏黑，她妹妹就白的发光的那种。”
许向暖想了想，“白的发光的人，是不是也能晒黑呀？”
“可以的，当初我刚见到老大的时候，他就挺白的。”祁峰想了下觉得不对，“你是觉得这个人不是莉莉，是她妹妹？”
“不知道，反正这女人挺古怪的，这小屁孩也挺奇怪的，你下次别再跟踪人家了，说不定她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。”
“说什么呢，我会被她收拾？简直开玩笑。”
祁峰虽然不像是翟东泽那样战功显赫，却也是拿过奖章的人。
“蛋糕叔叔，你信不信我就能把你收拾了？”
“你怎么个收拾法？”祁峰好奇，总听老大说暖暖聪明，可是没有亲眼看到，他还是觉得缺了点什么。
“咱们打个赌，我能把你收拾了，你这几天都请我去甜品屋吃东西。”
“行。”不就是吃个甜品嘛，祁峰这点钱还是有的。
许向暖嘿嘿一笑，下一秒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，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惶恐，“叔叔，我不认识你，你是谁啊，我要找爸爸妈妈！”
正在开车的祁峰听到这话愣了一下，下意识地回答，“暖暖，别跟叔叔开……”
下一秒，祁峰忍不住国骂了一句。
“你赢了。”
这要是在车上也就罢了，但凡是到了人群密集的地方，那就会引起一阵喧哗。
拐卖人口这种事情一旦闹出去，自己被愤怒的群众打死都不稀奇。
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过。
祁峰算是服气了，“你该不会用这一招收拾过老大吧？”
“没有，他一向会哄人开心，我还没来得及用这招。不过这也不能乱用的，狼来了的故事听多了，很容易让人失望。”
所以她只是在车子里嚎了那么一句而已，才不会去人口密集的地方当众表演。
祁峰深以为然，“暖暖你可真聪明，可这是小孩子的办法，可莉莉是个女人。”
“女人的办法就更多了啊，没看殷素素怎么跟张教主说的吗？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，那个莉莉虽然黑了点，但五官还行吧，收拾收拾还挺好看的。她很会的，你没发现还有辆车子在跟着她吗？”
祁峰震惊了，“有吗？”
“叔叔，你是怎么当侦察兵的，这都没发现。”
许向暖摇了摇头，“难怪翟东泽要退伍，实在是你们这帮兵带不动。”
祁峰：“……不是暖暖，你怎么看出来有车子在跟踪她？”
“因为那是叶锦南的车，我认识啊。”
许向暖说的理所当然。
车牌号见过，当然格外的肯定。
许向暖叹了口气，“这个莉莉手段还挺厉害的，能让叶锦南暗地里保护，我觉得美人妈妈应该跟她学学才是，手段太高明了。”
再度被刷新了认知的祁峰觉得自己的世界都在崩溃。
这孩子，成精了吧。
莫非这就是我等凡夫俗子与天才少女的差距？
他有些迷茫了。
“蛋糕叔叔，前面红灯了，你再不停车就要把前面的车子撞成铁蛋糕了。”
祁峰连忙停车。
余光看到副驾驶座上的许向暖一脸的“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”，祁峰顿时觉得汗颜。
他真的不是故意的。
天底下，大概也没几个人能接的上许向暖的话吧。
“不过就是接送小朋友上学放学而已。老大你放心，包在我身上了。”
呵，如果回到三天前，祁峰很想要甩给自己一大嘴巴子。
让你嘴贱！
……
许向暖晚上的时候跟翟东泽打电话。
“妈妈还在拍戏吗？”
“嗯，杜导等了两天，今天天气正合适，在那里拍戏。”
“人家都说工作时的女人最美，妈妈现在好看吗？”
“嗯。”
许穗本就美，用诗来形容，那就是淡妆浓抹总相宜。
路灯下有濛濛细雨，许穗白色的连衣裙打湿，连发丝都贴在脸上。
极其的惹人怜爱。
翟东泽觉得自己是来受折磨的。
然而这种折磨，他又甘之如饴。
大概疯了吧。
“我要去参加比赛了，拿到冠军你给我点奖励呗。”
翟东泽回过神来，“什么比赛？”
小祖宗之所以为小祖宗，那是因为她更难伺候。
“嗯，就是网球比赛啦，学校组织的，说是我年龄小只能参加九岁及以下组别的，压力还挺大。”
许向暖说谎从来不带脸红的，尤其是面对翟东泽。
“我觉得如果你给我点奖励，有这么个胡萝卜在前面吊着，我兴许能努努力拿个冠军？”
“好。”翟东泽爽快的答应，“奖品胡萝卜怎么样？”
“说实话，这个奖品一点都不意外，但是我还是要说，你太抠门了。”
就一根胡萝卜就要打发她，许向暖发誓自己要告状！
回头翟东泽去睡地板吧！
许向暖的告状计划没能成功，这场夜景戏拍了很长时间，等到杜导终于喊了停，已经半夜了。
翟东泽把外套披在了许穗身上，“刚才暖暖打电话过来。”
“那我……我明天再给她打电话好了。”许穗看了下时间，暖暖不能熬夜，这会儿早就睡了。
她明天早早起来打电话，虽然前两天刚视频通话。
可许穗还是觉得，像是很久很久没有见到女儿了。
“她没什么事，我们都不在家，天天指使祁峰玩的不亦乐乎，不用太担心。”
许穗笑了笑，没说话。
就算知道暖暖过得很好，她一样担心。
第一次离开女儿这么久，她都觉得暖暖瘦了很多，好不容易养出来的那点肉，这会儿都没了。
“你要不先回去吧，爸爸年纪大了，又要忙工作，我有些担心暖暖。”
翟东泽看着那楚楚可怜的人，觉得自己的心都被填得满满的，“嗯，我明天就回去。”
“我送你回去休息。”
……
许向暖没想到翟东泽突然回来，还真带了土特产，“别的爸爸妈妈带礼物，好歹是巧克力芭比娃娃，你就给我带了一箱苹果，你是白雪公主的后妈吗？我怀疑这苹果下了毒呢。”
说是这么说，许向暖还是拿了个苹果啃了起来。
又脆又甜，是小朋友喜欢的苹果啦。
“你如果这次比赛拿冠军，我带你去部队玩几天。”
许向暖愣了下，“真的假的，你不是退伍了吗，都被赶出去的人，还有脸回去？”
“哦，不是祁峰叔叔出卖你，我猜的。还有你确定不是为了把我丢到部队里去想的办法？我怎么觉得我要是真的答应了，就上当了呢？”
小姑娘阴谋论的十分欢快，这让翟东泽有些无奈。
“我不是被赶出来的，祁峰也不知道内情，所以才没办法跟你说。另外，你不想去我不会勉强你，如果这个奖励不想要，那就算了。”
许向暖思考了下，“能玩枪吗？我知道你有枪，我很奇怪耶，你都退伍了，还能有枪，我严重怀疑你只是转为地下工作，对吧？”
那一次在学校门口，跟踪翟东泽的几个人，显然来者不善。
虽然当时并没有让子弹乱飞，但是许向暖觉得不对劲。
翟东泽现在的情况，还挺乱的，她也懒得思考。
索性问出最直白的答案。
“能。”
“那行吧，你要是再给我做一个戚风蛋糕，我就答应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
许向暖看着利落答应的人，忽然间有些奇怪。
莫非，翟东泽擅长做甜品？
看着不太像啊。
父女俩都是行动派，一个敢提要求，另一个敢答应。
至于烤箱变了颜色，蛋糕被烤糊，硬的堪比锅底这件事，两人都忽略不计。
“算了，你别浪费粮食了。”
她真不该痴心妄想，竟然还想着开发翟东泽的美食技能。
实在是想太多。
翟东泽收拾烤箱的时候，许维民下班回了来。
一进门，许维民就闻到了奇怪的味道，“暖暖，你把什么烧糊了吗？”
小外孙女喜欢各种尝试，烧了东西也不奇怪。
“是爸爸说要给我烤蛋糕吃，结果烤成了这样。”
许向暖觉得把这黑漆漆的一块拿来踢球都嫌硌脚。
同样是男人，翟东泽怎么就没有半点厨艺天赋呢。
真是人不可貌相。
许维民没想到女婿回来，只是看到那硬邦邦的“蛋糕”，也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“暖暖想吃蛋糕的话，回头外公给你做，好不好？”
“谢谢外公。”许向暖开心地笑了起来。
许维民心里头记挂着事情，晚饭后看到小外孙女在卧室里看书看的不亦乐乎，他敲门去了书房。
“……我知道你们教导孩子有自己的一套，不过开学那天老师布置作文，暖暖好像不会写，要我帮她写。”
许维民觉得这不是个办法，“她到底还是个孩子，这么接连跳级，似乎对她不太好，能忙得过来吗？”
“这件事是我欠考虑了，等过会儿我会问问她学业的事情。”
翟东泽觉得，直接让人给自己写作文，还真是他家小祖宗能做出来的事情。
“那你委婉点。”许维民担心，不小心再刺伤孩子的咨询信，这样似乎也不太好。
“我知道了，您放心好了。”翟东泽问了句，“公司里如果有什么问题，您直接跟我说就行，自家的公司没必要受窝囊气。”
“没什么，都挺好的。”许维民觉得难得的顺心。
其实唯一担心的，也就是穗穗和她女儿了。
送走了许维民，翟东泽继续跟人聊。
“你把我这基地当什么，你家小花园啊，还带着孩子来，春游吗？”
那边火冒三丈，翟东泽却是极为平静，“马上秋分，秋游差不多。”
“翟东泽你怎么女朋友都有了，嘴巴还这么毒呢？”
“温柔是留给女人和孩子的，对你温柔干什么？”
阳帆愤怒，“那你还要不要来了！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有求于我！”
“你不是想见暖暖吗？”
“你闺女？卧槽你怎么不早说啊，什么时候，用我派人去接你们吗？来了就多玩两天，暖暖在吗，我能跟她说几句话吗？”
看着变脸如变天的人，翟东泽毫不迟疑地挂断了电话，”到时候再说。“
女儿是个杀手锏，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，翟东泽也不会拿出来轻易使用。
他结束了和老战友的通话，把几个文件都处理好，这才去儿童房。
许向暖正在看漫画，这会儿已经翻看到最后一页了。
“这漫画越来越没意思，我觉得作者江郎才尽了。”
“写到后面难免疲惫，毕竟二三十年了，看在他上了年纪的份上，多担待些。”
许向暖叹了口气，“行吧，外公刚才是不是找你了。”
“嗯，现在找到给你写作文的人了吗？”
“没有的话，你打算来帮我写作文？”
父女俩都是人精，压根不用兜圈子来回转。
翟东泽接过了那本漫画小册子，“看来是找到人了，陈谭还是谁？”
“班长才不会做这种助纣为虐的事情呢，柏昀答应帮我写作文。”
许向暖蓦然有种自己把柏昀小帅哥带坏了的罪恶感。
不过她也不是故意的。
可是新同学大都不认识，而且大家还都挺忙的。
似乎柏昀的时间管理最合适，而且他作文能满分，随随便便帮她写下及格总是有的。
许向暖当然把目标锁定在柏昀身上。
翟东泽有些诧异，不过想到柏玫的那个儿子，似乎一张脸上都写着“生人勿扰”几个字，他又觉得这还挺合情合理。
难得有个朋友嘛。
这点小忙，自然是想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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