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成为黄金之王这件事, 萩沢让没有瞒着中原中也, 同样也没有瞒着他名义上的监护人森鸥外——尽管这个监护人关系对他们来说只是个摆设。
萩沢让在首领办公室里待了很久,没有人知道他和森鸥外谈了些什么, 进门的时候很平静,出来的时候脸上也没有半分异常, 一如往日汇报完工作那样。
不过这次他从首领办公室出来后, 没有第一时间回自己的办公室,而是拐去了中原中也那儿。
晋升为干部后, 中原中也拥有了一个独立的、宽敞的,内带休息室和独立卫浴的宽敞办公室, 用于午休或者补眠。不过他是很少在这边过夜的,就算加班到很晚, 如果不是累得一根小手指都动弹不了, 或者喝多了直接醉过去,他基本上都会回家睡觉——哪怕第二天还要早起上班。
中原中也这会儿正待在他的办公室里。
他今天一整个上午都有些心神不宁的, 手中不到五页的报告被他捏在手里,始终不见翻开第二页。
队员们虽然疑惑, 可见中原中也眉头紧蹙表情凝重,以为他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, 自然不敢贸然上前打扰他。
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萩沢让来串门。
“怎么了?”萩沢让见他苦大仇深的样子, 忍不住问,“谁惹中也哥生气了?”
中原中也回过神来, 瞪了他一眼, “你以为是谁啊?”
萩沢让无辜道:“我吗?我怎么了?”
中原中也面露复杂:“你和首领的谈话……他……”
刚起个头, 萩沢让就知道他在纠结些什么了,走到他身边,身子往后靠在他办公桌上,悠闲自在地说:“不是跟你说了不会有事嘛?”
中原中也揉了揉头发,“话是这么说……”
萩沢让一声不吭就搞了这么件大事,尽管事后也没瞒着他们,可这不还是先斩后奏吗?中原中也听完都会觉得生气,更别提作为他们上司的森鸥外了!
太宰治是为什么叛逃的?不就是因为森鸥外对他的猜忌嘛!
萩沢让这般搞事情,那他会不会成为下一个太宰治?被首领猜忌,最后叛逃港黑……
中原中也一上午都在纠结这件事,然而当事人却根本没有放在心上。
“上一任黄金之王去世,非时院已经不再干涉王权者和异能力者之间的事情,他们需要忙的事情多着呢,自然顾不上我这边。如今石板到了我的手上,还拿回了我父亲的情报组,而我人又在港黑……”萩沢让把玩着他的手,漫不经心地说:“怎么看也是森医生赚了嘛。”
中原中也:“简单这么算当然没什么问题……可谁知道你们这些家伙会不会又乱想啊?要是所有事情都像你刚才说的那么简单,太宰那混蛋也不至于叛逃了啊。”
萩沢让意外地看了中原中也一眼。
中原中也好像被冒犯了一般,炸了毛似的凶狠地瞪了他一眼,语气不善地说:“……你那什么眼神?我能想到这些很奇怪吗?”
“没有没有。”萩沢让赶紧否认并顺毛,“不过中也哥真的不用担心太多啦,我和森医生已经谈好了。”
“谈好什么了?”
“当然是继续给港黑打工啦~”
中原中也:“……就这?”
萩沢让“唔”了一声:“顶多就是不可能坐上干部的位置?”
中原中也愣了一下。
“当然,这件事没发生之前,我也是这么打算的。不过那会儿森医生大概觉得我这个身份地位在港黑不上不下的,这些年又基本没沾港黑那些黑色生意,在异能特务科那边不容易挂上号,就算未来脱离了港黑,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将自己洗白。”
“可港黑干部本身代表的意义就不同,要是脱离了港黑,敌对方就算想接收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。所以森医生应该是打算在推你成为干部后,再视情况推我上去的……”
“不过如今情况倒是反过来了。我已经成为了王权者,而且还是黄金之王的继任人,要是再坐上港黑干部的位置,那就太过显眼了。不过成为靶子不会是我,而是我所在的港黑……毕竟我手里握着石板,而且还是上一任黄金之王亲手交给我的。”
“御前虽然逝世了,可他的非时院还在维持正常运转呢。虽然他们不会多管闲事,但御前和他留下的非时院对整个国家都意义重大,所以政府那边多少也会给个面子,作为继任者的我自然跟着沾了点光,想必那边的家伙再怎么样也不会对我动手的。”
说完,他又看向中原中也:“不过港黑这不是还有中原干部你嘛,只要你好好的,那么我、森医生、港黑……我们自然也会好好的。”
“……”中原中也听完这话,莫名生出一种无比荒谬的想法,怎么感觉……他还成了个港黑和平大使???
他将这话说给了萩沢让听,后者笑得不行,戏谑地冲他眨眨眼:“谁说不是呢?”
日子还是照常过。
御柱塔人去楼空,绿之王很快也发现,石板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被人转移到了其他地方。
侵入城市监控网络,没发现任何增减删改的可疑迹象,也就没办法找出石板的下落了。石板既然是在御柱塔失踪的,那兔子们肯定知道些内情。
于是绿之王将目标瞄准了非时院,可早有预料的白银之王等人却已设好陷阱,就等着他们上门了,甚至只差一点就能将人捉住。
虽然最后还是被绿之王给跑了,但他们还是成功地逼出了那个一直隐藏在后面的灰之王。
石板下落不明且毫无线索,三王的联合搜捕展开面积过大,差点找到绿之王的老巢。
绿之王的目的是石板,不想与三王联合纠缠过多浪费时间,于是他果断躲了起来,再一次销声匿迹。看来在找到石板的下落之前,他是不会再冒头了。
当初知道石板所在的,除了萩沢让和哑叔外,还有护送石板过来的非时院成员以及白银之王外。
萩沢让十分小心谨慎,于是后来又将石板转移到了另外一个地方,一个除了他和哑叔之外,再没其他人知道的地方。
成为黄金之王后的前两年,萩沢让为了确保被制约之链压制住的石板不出什么意外,基本上就没有离开过横滨,谈生意也是让哑叔代替自己去。
等到后面确认制约之链不会出岔子,绿之王依旧没有冒头的倾向,萩沢让就正式给自己解禁了,出国谈生意休假什么的,一样都没耽误。
这期间,港黑又提拔了个外号为“A”的干部。
说是提拔,其实这个干部之位可以说是他砸钱买来的。
还不等萩沢让的队员们如何呢,中原中也的队员们倒是先替萩沢让不平起来。
要说到钱,萩沢让这些年给港口黑手党赚的钱难道还少了?不比一个开**的A多?萩沢让晕机那么严重,还不是成天飞美洲飞欧洲地谈生意?怎么一个开**的都能用钱买一个干部之位,为什么一直给港黑做事的萩沢让却半点没有升任干部的迹象?
萩沢让从中原中也那听说后乐得不行,扭头就去问自家队员是怎么想的,尤其是领头的三浦昌浩和桑田学。
“嗐,”他二人根本不以为意,给了个平平无奇的答案:“闷声才能赚大钱嘛。”
这两人是最清楚自家狗比上司的本事的,要是萩沢让真的想坐上干部之位,哪还有A的事儿?他们甚至怀疑,这个A的上位,或许他们上司就往里面推了一把手呢……反正他们是绝对不信自家上司真如隔壁队兄弟说的那样,是个“兢兢业业的小可怜”呢。
萩沢让原来就低调,以前还能时不时听到“二十万美金”的传言,后来成为王权者之后,这些传言一夜之间就消失了。
他的存在感变得更低,简直跟刚加入港黑那会儿没什么两样,以至于一些新加入港黑的成员,和他打了个照面都认不出他是谁。
不过对于一些老成员来说,这位就不是普通的低调和无存在感了。
他如今虽然经常出差跑生意,神龙不见首尾的,可看看他出现在港黑内部时,接触的都是些什么人物?五大干部之二的中原中也、尾崎红叶;黑蜥蜴部队百人长广津柳浪、首领直属游击队队长芥川龙之介;甚至他还是首领办公室的常客……这样一个人,绝对与平凡普通挂不上钩,所以他们还是敬着些、远着些的好。
就这样,一转眼,四年过去了。
萩沢让有个小毛病,他不晕车不晕船,就晕机。
他是经常出国的,按理说,以他乘飞机这个频率,总该能慢慢适应了吧,可这几年下来,他晕机的症状也丝毫没见减轻啊。
以至于给他开了这么些年晕机药的森鸥外总是会觉得很神奇。
不光森鸥外,太宰治也这么觉得。
至于为什么会提到他……那还得从一开始说起。
这天,萩沢让从南美出差回来了。
三浦昌浩开车送萩沢让回家,然后在路上遇到了堵车。而且瞧这情况,可能还会堵更久。
只是……平日里这个路段应该不会发生堵车的才对,是发生什么事了吗?
可要是真有大事发生,知道他们今天回来的队员们应该不可能忘记通知他们才对。
三浦昌浩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脸色青白、正闭目养神的萩沢让,想去查看前面发生了什么情况,又不放心将萩沢让一个人留在车里……
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,后座的萩沢让突然开口了:“去看看。”
三浦昌浩: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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