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孤莫云坐在追星揽月坊的大堂中,几个暗卫破天荒的现身坐在他身后。
乐坊后巷里,大队人马也正在等着他出发。
他喝了一口月娘为他准备的酪浆,温和地对坐在他对面,战战兢兢的月娘说:“还是你这里的酪浆最香醇。”
月娘低着头,手上揪着一个方帕,勉强的陪着笑脸。
这几天,震惊一波接着一波的来。独孤兰因公子,竟然是位身份尊贵的小姐;她的哥哥独孤青士身份成谜,出去买点药材,竟然引得皇城禁军出动,沿着西市满大街的找他;而独孤莫云、宇文衡......稍稍打听一下,才发现他们竟是独孤门阀和宇文门阀的公子。这样一群人,汇集在她的小乐坊里,实在不知是荣幸还是折煞。
独孤莫云顾不得月娘的重重心事,自顾自地捧着大碗的酪浆,心里也在盘算着一件没有底气的事情。
为陈煜运货到衡阳之事......他先前说过一个人都借不出,却在生丝巨大利润的诱惑面前自食其言,硬是调出了几十人的商队,配合着星河从京郊调出的人手,把荆湘七军在长安附近几个大仓的棉粮,陆续运到了洛州仓库。
多谢天公作美,他们和陈煜谋定大事之后,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,接连的时雨已经让洛州往南方的丹江、汉水支流水位大涨,河道运力增长了好几倍。
这时,各大货运商行也把目光放到洛州往南的水运上。奇怪的是,此前洛州因为河道干涸,成片无人问津的搁浅商船,却早已悄然整饬一新,载满了货物陆续出港了。
任各家掌事满城奔走,整个洛州一夕间已是一船难求。只因为今年雨季前后,此间所有货船被两拨人陆续给包圆了。
此时,任何人再想从水路往南运出货物,只能从较远的几个州郡,先通过陆路运送货船过来了。如此不仅费时费力,还会浪费了大量的时间,实在得不偿失。于是,各大商行也只能望着浩浩汤汤的江水叹息不已。
两天前,他收到商队的飞鸽传书。信上说,从洛州到北荆州的货船已经陆续顺利抵达。星河从北荆州田庄征调的人力和备好的货船,也在陆续加入,大队人马已经休整妥当,随时准备出发从水路越过魏、梁两朝边境,直奔南梁荆湘七军控制的荆州而去。
而他......想要......
忽然,外面响起急促的敲门声,惊起了发呆中的独孤莫云和看着他发呆的月娘。
月娘迅速出去打开门,星河快步进来,匆匆向她点头示意。
星河来的匆忙,来不及换下一身深红色的内廷女官礼服。一进门,她便加快步伐直奔大堂。
一人紧随其后,正是此前跟她回靖国公府的画眉。今日,画眉一身月白劲装,提着一柄长剑,乌黑的长发高束,周身利落,身后还背了一个鼓鼓的行囊。
月娘从小长在达官显贵往来如织的乐坊,也算见识广博。
今日,她一眼便看出,星河身上的礼服是内廷女官制式,马上断定她不是普通的名门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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