暖阁外是淅淅沥沥无休无止的大雨,星河坐在案前,握着笔在纸上写写停停,不时撑着头想的出神。
纸上写着:幻术、中年女子、出身乐坊、通晓音律、行迹隐秘......
她嘴里嘟囔着:“能够迅速到监牢里杀了了然,一定有很广的消息渠道,甚至有府衙官员向她通报消息......但她自己身份一定不高,否则杀个了然也不用亲自动手......身在长安竟然能完全隐藏踪迹,一定不在花坊中......很可能是......”
正想的出神,忽然一阵敲击窗户的声音,又是一长两短......
她赶忙起身,推开窗子,一身玄衣湿透的杨玄风从窗台跳了进来。
“你怎么总是飞檐走壁,我家没有门吗?”星河嗔怪着递给他了一方帛巾。
杨玄风擦着脸上的雨水,“我家和你家许多年没有交集,登门拜访来看你要费许多周折,还会引得你家长辈多心。”
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,然后是绿芜的声音,“小姐,厨房送酒酿甜汤来了。”
星河看了眼一身湿透的杨玄风,冲外面应了句,“我不爱吃甜的,你帮我喝了吧。还有,我想睡一会,你们也都去休息吧。”
站在门外的绿芜拧着眉毛想了半天,这杏花酒酿元宵不是小姐自己要的么,刚才还催的很急,这会又忽然说要睡了。而且外面这么大的雨,周围滴滴答答这么吵,她怎么睡得着?今日真是奇怪了。
听着绿芜走远,星河打开柜子,翻来找去找出一套长衫递给杨玄风,“可能小了点,总比湿透的好。”
“今天这雨不会停了,一会出去还是会湿。”杨玄风推让了一下,又说:“我说几句话便走。”
星河把衣服塞到他手里,“一会我送你从侧门出去。你到内室换吧,我这有姜茶,盛一碗给你喝。”
说完她便丢下杨玄风,到外室圆桌前去看铜炉里温着的姜茶,倒出一碗摆在案前。
“咳咳......”
听杨玄风咳了几声,星河回头一看,差点笑出声,衣服手脚实在太短了,杨玄风身量高穿起来有些奇怪。
“停,不要笑!”他走过来,坐到星河身旁,看了眼案上一堆写的密密麻麻的纸问道:“你又在写什么刀谱剑诀?”
星河展开一张请他看,“这是我对用幻术杀害了然之人的一些猜测。”
杨玄风看了半天,提笔在旁边写了一个“妾”字。
他指着这个字说:“如果你写的这些都有依据,那我觉得她一定是隐藏在哪个世家大族之中,这个年岁和出身,是夫人、丫头的可能性不大......倒像是某家的侍妾,而且她的夫君一定官职不低。”
星河看着他露出了笑脸,“我也是这么猜测的。能迅速知道了然被抓的消息,一定消息很灵通......亲自杀人,说明势单力薄,至少身边没什么值得信任的人。我也只能想到,她是那个权贵重臣的妾侍。”
杨玄风问:“那你打算怎么找她?”
“不找......找也找不到。不如等她来找我。”星河摇着头,把姜茶端起来递给他。
杨玄风尝试着喝了一口,辣的刺舌。
他正要放下碗,瞥见星河紧盯着他的双眼,只好硬着头皮把整碗喝下。一阵热辣的感觉从口中落到胸口,只觉得全身一阵烘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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