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世上的机缘巧合,其实大多都是机关算尽……
初秋里,天上的太阳好像都很萧瑟,宇文贺恍惚间觉得自己还没好好看看东海的静月。
他造反逼宫时,就是上一年的初秋,原来这么快他就已经登基称帝一年了。
宇文贺去了姊归城,没有见着心心念念的人,就只能把她弹过的箜篌带了回去。
结果途中那箜篌被不小心的奴才损坏了,琴肋上弄出了一道刮痕,那奴才当时就被杖毙了。
秋日里,荷花枯死是常事,念奕殿里一个小宫女想着荷花都枯死了,就着手拔了几棵,谁知竟引来了宇文贺的怒气。
也是当即就杖毙了……
念奕殿里的太监宫女儿整日里胆战心惊的,再也没人敢去清理满池枯败的西子争艳。
昨晚的时候,暗影来找宇文贺,说他想辞官离开,顺便带走一个人。
陛下准了,暗影走的时候,停在了殿外,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……
今早上朝的时候,赵将军跪在殿外,同他交好的几个大臣纷纷上奏严惩莫秋水。
莫首辅心里惶恐,明知此时绝对不能和赵家为敌,却也不敢轻易放弃莫秋水这张牌。
上朝快结束时,宇文贺才终于下旨,贬莫秋水为庶人,囚禁在了行宫里。
行宫是长安另一处宫殿,通常用来招待外国使者。
这样的结果,倒显得宇文贺更加护着莫秋水了,谁知道等风头过去了,会不会再回宫封个娘娘?
但更加让人想不到的是,宇文贺竟然没有派人看守行宫,而是把行宫里的大小事宜全权交给了莫首辅。
末了,还交代一声,好生照顾贵妃,莫要出了差池……
莫首辅手心里出了些冷汗,仔细揣摩这句话的意思。
宇文贺刚刚说的可是好生照顾贵妃,是贵妃!
也就是说,莫秋水在陛下心里的地位可是不可估量的。
一时间,莫首辅头疼的不得了。
中午的时候,天高气爽,万里无云,宇文贺不想用膳,一个人坐在湖心亭上,呆呆的望着满池枯败的西子争艳。
有的只剩下零星的残叶,孤孤独独的立在水上,风一吹,似乎就要坠落下去了。
他刚刚登基时,花了整整三个月修筑了念奕殿,后来种了满池的西子争艳。
印象中,西子争艳昨天好像还是亭亭玉立、婀娜多姿的繁茂模样,怎么今天就枯败成了这个样子呢?
光阴真是跑的马不停蹄,把人逼的无处遁形……
“陛下,”元和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,担忧道,“该用午膳了呢,要不您先吃些?”
宇文贺侧眸瞥了一眼元和,自顾自的坐在了临水的木板桥上。
盯着那残荷不发一言,元和松了一口气,眼前这位主是他从殿下叫到王爷,再到陛下的人。
“陛下,这季节更替,残荷败藕乃是常事,西子争艳头一年种上,明年夏天啊会开的更美的。”
宇文贺抬眸,抱着双膝,像个固执的小孩子,问道:“你怎么就知道明年会开的更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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