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安的夜漫长,奕儿见日晷的针不断转着,换上纯黑色夜行衣,蒙了半张脸,墨发高束起来,悄无声息的从楼阁窗户里落在偏僻的后院里。
然后足尖轻点,施展轻功,轻盈一跃,翻过了院墙,只发出足尖落地的声音和衣角翻飞的轻响。
就在他刚飞出去后不久,又有一个身影紧随其后,南赎无声无息飞过院墙,一丁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。
长安郊野夜色越来越深了,月光闪动着银辉,有种逼人的孤寒。
那日赵凌风带着她从繁华街市到了荒野,后来她才知道那是去顾杀门的路。
只不过,赵凌风害怕她认得路故意把她的眼睛蒙了起来。
后来,她几经打听才知道顾杀门表面上是江湖门派,其实是个杀手组织,主要是给赵家做事。
奕儿在一处山谷停了下来,她只能记得马出了闹市,一路向西直走,到了这个山谷分成了几条岔路。
她不知道是往哪条岔路走。
山谷里是密密麻麻的芦草,晚风一吹发出稀稀碎碎的响动声,像是嘶哑的呜咽涕泣。
奕儿掏出火折子,猛地把白线拉开,几朵火花冒了出来,顷刻间火折子照亮了身周的芦草。
她蹲下身子,一手拿着火折子,一手在地上拨开芦草,仔仔细细的在几条岔路口摸索。
奕儿再找她的耳坠。
那日她绷着一根弦,眼睛被蒙着,以至于耳朵听得更加清楚。
听了马蹄声,先是沙沙如急雨,便知是山中草路。约莫着过了半个时辰后,马身一转,奕儿顿时知道要转弯,便大呼停下。
同赵凌风对峙了片刻,说了些说了些无关紧要的废话,不过是想转移他的注意力。
她躲在地上时,一手捂着心口,另一只手不动声色地捋了捋鬓边的发丝,顺手把耳坠摘了下来。
等赵凌风欲要把奕儿的双手反绑起来的时候,她竭力挣扎了几下,把那只耳坠重重嵌进了泥里。
所以,只要找到耳坠她便能知道哪一条路是去往顾杀门的。
火光映着,她看见草丛里突然有光芒一闪,急忙拨开杂草,果然耳坠就在这里。
她勾了勾唇,寻了路便继续飞过去。
南赎在后面悄无声息的跟着。
顾杀门入口,奕儿停了下来,手心里冒出了些汗。
都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,奕儿咬唇,她今日就非得看看这顾杀门到底有多厉害……
她又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爆竹,勾起手指,猛地把火折子上的麻线一拉,一朵火花腾起,随即在天空上炸出赤红色的烟花。
和赵凌风那晚传信号用的烟花一模一样。
奕儿放完烟花,急忙隐在一旁。
只一小会儿,便有两个门人跑了出来。
奕儿悬弩瞄准,端直身子,猛地射去,丝毫不拖泥带水。
其中一个门人还未发觉什么,便顷刻毙命。
另一个大惊失色,还未来得及尖叫,就见另一只箭朝自己射了过来。
他一惊,挥起手中匕首,猛地一砍,将那只箭拦腰砍拆。
奕儿皱眉,正欲再射那门人就已经警觉起来,想开口欲要喊人。
可是还没等他吐出一个字,从身后旋出一把匕首,一刀穿心!
南赎随即飞了出来,如同黑夜里的鬼魅,无声无息。
奕儿皱眉,大惊失色道:“南赎,你怎么跟过来了?”
而且从头到尾,她一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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