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朝鲜朝已有百余年,积攒了百余年的富沃财宝;长安更是几朝都城,汇聚了南北东西的繁华。可有时太过富硕繁华,反而滋生出太多油腻脏垢来……
长安这一夜,包罗万象却也短暂,不知不觉东方既白了。
奕儿揉了揉眼,把双手伸到水车之下,接了两捧满满的清凉。
“姑娘醒了?”老大夫正淘着一盘青菜,瞅见奕儿,便端着木盆笑眯眯地走过来问道,“你们这座小夫妻昨晚又是怎么了?一个两个都带着伤。”
奕儿叹息看着清清澈澈的水从指缝间流淌出去,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。
长安外的山脚小镇映着淡淡的朝霞,抬眸便可看到带青色的绵延群山,远远的就听见黄莺鸣啼,让人只觉得青山秀丽,心旷神怡。
这是奕儿和宇文译第二次来山脚小镇里的医馆了,其实第一次也就是一个月前他们初次相遇,在山中遇见狼群的那次。
昨晚他们二人一个满心愤懑,一个言不由衷。
宇文译侧腹上本就带伤,奕儿脖颈上的伤也未经处理,就近又去了这老大夫的医馆。
深夜造访医馆本是正常事,但像他们二人次次深夜造访,便让老大夫印象十分的深刻了。
奕儿叹了口气,若有所思道:“老伯误会了,我同他不是夫妻。”
老大夫揉了一把青菜,边把水滗出来边轻斥道:“呸呸呸,就是生气了,也不可轻言这样的丧气话,若是让你那夫君听见了得多难心?”
奕儿皱眉,蹲在水车旁,刚刚睡醒的眸子似忧非忧,同着青山头上的白雾似的,清丽又朦胧。
老大夫见她这样不语,开始唠唠叨叨道:“夫妻间要和和气气的,俗话说的好嘛,和气生财……”
话音还未落,奕儿深呼一口气,伸手捂住了耳朵。
老大夫一味深长地叹了口气,正准备在唠叨些什么,结果手一滑,一木盆的青菜被掀翻在地上。
“唉呀呀!”老大夫眉头一皱,满脸的皱纹挤在一起,心疼极了地上的青菜。
奕儿见此,忍不住勾了勾唇。
老大夫正巧从水潭中瞥见着轻轻一笑的倒影,便气鼓鼓道:“瞧你,害我刚洗的青菜白白糟蹋了!”
奕儿抱着双膝蹲在地上,墨发倾泻在白裳上,她挑起秀眉,唇齿轻启道:“菜是您洗的,话是您唠叨的,木盆也是您弄翻的,干我何事?”
老大夫被噎了一下,抬头看那日头露出了青山一半,低头看地上的青菜愈发心疼了,便朝奕儿强词夺理道:
“那……那还不是因为你们夫妻二人深夜敲门,扰了老夫的好梦,我这才精神不振,瞧,精神不振的菜都没法淘了!”
奕儿抿唇,小声嘀咕道:“我瞧您这医馆甚是冷清,我们二人可是照顾您老的生意来着,再者说医者仁心,哪有嫌病人看诊的道理?”
老大夫再也无话可说了。
宇文译睡到近乎午时才醒,醒时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若莲的容颜。
他看见奕儿坐在床榻前,夏日里的骄阳洒在她及腰的墨发上,如同泛着柔柔光泽的黑绸缎。
本就白皙如玉的脸庞被日光映着,几近变得透明,只余那浅浅的红唇愈发娇艳动人了。
&
『加入书签,方便阅读』
-->> 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(第1页/共2页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