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听本来想吃完就走, 给申屠川留一个潇洒的背影,然而最后实在太累,在他帮自己清洗时便睡着了, 等翌日醒来时,已经是快晌午的时候了。
她气恼的将衣裳穿好,临走前恶狠狠道:“你诓骗本宫图谋不轨, 罚你闭门思过十日,十天之内不准出现在本宫面前!”
“恐怕不太行, ”申屠川和煦的看着她,“再过几日便是八月节了, 皇上届时会让宫人赐菜,若是见我不在席上, 怕是会起疑。”
“你倒是想得周全,是不是一早就算过该到中秋了,觉着本宫奈何不了你?”季听冷笑一声, 他这个时候能提起八月节,那先前必然已经想到, 怕不是有恃无恐,才敢在昨晚算计她。
申屠川定定的看着她:“殿下觉着我昨晚是故意的?”
“难道不是?”季听居高临下的审视。
申屠川静了许久,淡淡道:“分明是殿下先当着我的面说要去找别的男人,如今竟还倒打一耙了。”
“我什么时候……”季听说到一半顿住,想起了自己昨日去牧与之院中的事。
申屠川平静的看着她:“活了两世, 如今我已不奢求殿下只有我一个,只是还请殿下要去别的男人那过夜时, 多少避着我些, 只要不在我面前说, 我就当不知道。”
“……你倒是入戏。”刚成驸马没几日, 便真的将自己当作她夫君了,季听无语的扫他一眼,扭头便往外走,“只可惜这些话对本宫来说无用,既然不好罚你闭门思过,便罚你抄经书十卷,没抄完之前不得来见本宫!”
最后一个字的音散去时,她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了,申屠川独自在房中站了片刻,最后乖顺的去了书房。
季听罚了申屠川后,着实清净了两日,但也仅仅是两日而已,第三日申屠川便重新出现在她眼前,还带来了已经抄好的经书。
季听翻了翻:“为何用本宫的字迹抄写?”
“这样殿下便能将抄好的经书留着了,待哪日皇上身子欠佳,或者殿下惹了周老将军生气时,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。”申屠川回答道。
季听扫了他一眼:“你可真会物尽其用。”话里虽然带了些讽刺,可她还是将抄好的经书仔细折好,又放到了柜子的最高处,等着哪日能用这东西做些什么。
“明日便是八月节了,殿下打算怎么过?”申屠川问。
季听随口道:“府内不在意这些,晚上一同用个膳便好,本宫明日晌午要去找李将军喝酒,就不回来用膳了。”原本是该去陪周老爷子用膳,但他这会儿装病装得正开心,自己也不好打扰他,便只能去找李壮了。
“殿下明日出门时,也顺带捎我一程吧,我要去趟风月楼。”申屠川缓缓道。
季听顿了一下,疑惑的看向他:“你去风月楼做什么?”
“明日是中秋团圆之日,父母在成玉关必然挂念我,若无意外这两日应该就有书信到了,我明日去风月楼取一下。”申屠川回答。
季听神情微妙:“跟流放之人书信往来,这可是大罪,你就这么告诉本宫了?”
“若殿下愿意,我还能将信件交给殿下,日后我若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,你大可以交给皇上。”申屠川坦荡道。
申屠川将书信交给她意味什么?意味着他申屠一家的性命都被他交到了她手中,若她有心害他,那他一家都别想活命。
申屠家夫妻和睦、父慈子孝,申屠川绝不会拿父母的安危开玩笑,除非他不仅非常信任她,还十分确定他对自己绝不会背叛。
季听定定的看着他,心里那道不信任的高墙似乎出现一道裂痕,一时间有崩塌的趋势。她咳了一声收回思绪,淡淡说一句:“嘴上说说谁不会?还是得看最后有没有做。”
“殿下明日捎上我,我自会整理了信件交给你。”申屠川温润道。
季听眯起眼睛打量他片刻:“若你敢骗本宫……”
“就任由殿下处置。”申屠川先她一步道。
季听轻嗤一声:“你当本宫不敢?别以为明日宫里会来人,本宫就奈何不了你。”
“不知殿下打算如何处置我?”申屠川唇角翘起,显然心情不错。
季听微微一笑:“你或许不知道,咱们府上有几个先前在宫里做事的,不过年纪大了又没旁的出路,本宫便收留了他们,其中一个做了将近三十年的管事太监,专门给那些新入宫的小公公净身。”
申屠川的表情微僵。
季听比划一个手起刀落的姿势:“他这一手活儿可算是一绝,绝不会伤你性命。”
申屠川:“……”
季听威胁完了,心情顿时爽快不少,三言两语便将他打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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