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水萦愣了一下,才知道他说的是酆岳。她想了想,有些落寞的开了口:“今日确实是我生的事。世子说的对,我是该忍一忍的。”
“忍?”赫连役默默的念了一遍这个字,“忍确实是一个好办法,勾践卧薪尝胆,终一举灭吴,韩信忍胯下之辱,终成一代名将。可当世人以此来勉励自己的时候,却忘了,有时候,忍了一时便是一世。”
水萦错愕的看向赫连役,她问酆岳的问题,没想到却在另一名男子口中听到了答案。
“所以你明知道自己是在京城当人质,也从不掩自己一身武艺,也从不肯忍让半分?”
“原来我在你心中这么惨!”赫连役自嘲一笑,他并不想将话题转到自己身上,继续刚刚的话:“你不离开他,今日之事只会源源不断而来。”
“我不怕!”
“不怕?”赫连役面上明显出现了一丝嘲讽,“看来姑娘为了替父母报仇,真是极尽所能,连情爱一事都可以交易。”
在那个漆黑的月老庙中,他清晰的听到了水萦和施文的谈话,他虽然不知道她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,却知道她是为父母报仇才来的京城。
水萦明显愤怒了,赫连役的话像一把刀子一样插在她的心口:“你凭什么这么说我,我答应过世子要陪他一生一世的。”
“如此说来,姑娘是喜欢他了?我怎么觉得你对他,还不如对庙里的那个男人。”赫连役的话更放肆了,“你以为你装作喜欢他的样子,就能掩盖你利用他的事实,就能弥补你的愧疚?”
“赫连役,你凭什么揣测我的内心!那是我的事,你无权置喙!”水萦回敬了一句他今日对自己说过的话,气呼呼的背过了身子。
赫连役再也看不清她的神情了。她是哭了吗?或许自己不该以这种残忍的方式逼她离开酆岳,离开危险的地方。或许酆岳真的能护她周全,自己又有什么资格管。
太子殿下走过来的时候,就见两人背对着,没有丝毫交流。
这是吵架了?
“走吧!孤已经替你们道过别了。”酆承邺道。
这一句话,让水萦想说去看看世子的话咽了回去。
赫连役径直离去,酆承邺说罢,也朝府门外走去。水萦转头看了一眼关上的厅门,跟上了离去的两人。
因为有水萦在,酆承邺明显安静了许多,三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说。走到水萦跟两人分开的岔路口,不得不说话了。
“太子殿下,今日多谢你,我该走了。”水萦淡淡道,没有提赫连役。
“好,那……”
酆承邺后半句话那你小心些还没有说出口,就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轻轻被人碰了一下,他立刻会意,道:“……我们送你回去,你一个姑娘,深夜里不安全。”
“不用,我自己走就可以了。”水萦连忙拒绝。
酆承邺的肩膀又被人碰了一下,他真是受不了两个不说话的人了,径直往卫府的方向走去,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:“孤送你回去。”
卫府门口,水萦再次感谢太子殿下送自己回来。
酆承邺看了一眼一路不说话的赫连役,秉承着送人送到西的原则,道:“进去吧!”
水萦有些尴尬的笑了笑:“我等你们先走。”
酆承邺看着依旧一动不动的赫连役道:“这都什么时辰,进去吧!”
水萦站在那里还是没有动。
这两人是要站到天亮吗?酆承邺上前去敲门,这个时辰大门已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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