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幢幢殿宇,重重宫门,九曲回廊,十弯河池,亭阁楼榭无数。
南昭公主望着身边这位风姿俊朗的天衍之王,一颗芳心早已沦陷。
“原来皇宫真的好大。”她笑语嫣然道。
“这不是你第一次来吧。”严玉弛嘴唇微笑,“怎么上一次没看仔细?”
“是啊,上一次跟着福泽皇叔和顺将军过来,他们将我关在严严实实的轿子里,看不到外面。”南昭公主如实道。
严玉弛笑笑,没再做声了。
“你平常话也不多?”南昭公主见他沉默,问道。
“到了。”严玉弛简单道。
此时龙辇停在了太清殿外。
太清殿内文武百官以及各国使者列队迎接。
里面婚礼仪式完成后,严玉弛将南昭公主送至昭阳殿。
“我还有些事要处理,先委屈下你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南昭公主欲言又止,“好……我等你。”
夜晚,红烛灼灼,熏香袅袅,明珠璀璨,锦帐摇曳。
严玉驰还是来到了昭阳殿,免得落下冷落南诏公主的嫌疑。
“你为何会选我?”南昭公主问身挨她而坐的严玉弛。
“你要知道答案?”严玉弛有些意外她这么一问。
“嗯,那一日,来了那么多国家的公主,她们都美若天仙。”南昭公主看着他的眼睛道。
南昭有一个秘术,便是只要看着心爱之人的眼睛,便知道他内心的想法,这个秘术,可以称作读心术。
“我喜欢你的眼睛,你的眼睛与众不同。”严玉弛笑了笑道。
南昭看着他这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,在这一双眼睛里,她看到了一个女子的倒影,这个女子有着和她一样清澈如泉的眼睛。
她知道,这个女子不是她,是另外一个女子。
心底陡然升起一股失落又嫉妒的味道,暗暗道:“我一定要知道她是谁。”
“是嘛,皇上你对我这样的眼睛情有独钟。”南昭公主抑制住心底的那份失落,笑着看着他。
“皇上,你可知道我的小字?”南昭公主接着问。
南昭公主,本名颂彤,不过还有一个小名,冉莹。
严玉弛想了会,“冉莹”。
这个名字他倒没有特意记起,但他的记忆力一向惊人,虽只有匆匆一瞥,还是记住了。
南昭公主虽见他略有迟疑的表情,但总归记得了她的小字,心中还是很满足。
她觉得自己在他心中还是有一定地位的,要不然她不会记得自己的小字。
也许,随着时间的推移,他会忘记那个藏在他心底的女子,而她会取代那个女子在他心中的地位,她如此期待着。
“皇上你以后就唤我的小字好了,我喜欢这个名字。”冉莹道。
“冉莹。”严玉弛点点头。
时光飞逝,转眼已过了三月,又到了一年一度国宴的日子了。
依旧一年之中最热闹沸腾的日子,各国使者远道而来送礼祝贺。
这一次,隆善国不仅派来了本国使者,还将其周边几个附属国的使臣也一并带来了,另外,与天衍既不相邻,又无往来的西部几个小国家也派来了使者,有建立往来之意,这一次,整个天衍大陆的国家都汇集在了衍都,这一次的国宴,可谓是盛况空前。
境灵域这次派来的是七长老和玄凕子。
时隔三年,再次来到衍都的玄溟子长开了许多,白皙的皮肤,灵动的大眼睛,小身板高大了许多,黑色云锦衣袍配上白色鹤羽披风,倒像个仙童降临凡间。
七长老倒是没什么变化,依旧是古井无波的深邃眼神和一头黑如锦缎的长发垂在肩后。
他们对外宣称,来自天齐山的天衍贵宾,在皇宫中,天衍贵宾并不陌生,历任皇帝在乾清宫接待过这样的贵宾,但外界对于他们却很陌生,想知道却无从打探。
以前,他们很少公开露面,这一两年倒是在天衍的重大场合中露过好几次
面。
国宴结束后,严玉弛又在乾清宫单独会见了他们二人。
“芸儿,还没有醒来?”他得知司徒南芸近况,脸上写着担忧之色。
“是啊,”玄凕子抢在七长老之前道,“不过,你放心,大长老给她算了一卦,再过一年,她便会自己醒来。”
“是这样吗?”严玉弛不确定地问。
“是这样啦,大长老从不会算错。”玄凕子道。
严玉弛终是放下心来没,看向一旁的七长老玄清,“小容儿可还好?”
“小容儿如今两岁多了,聪明伶俐,简直是圣王的翻版。”玄清道。
严玉弛笑了笑,“长老和灵童回去时,替我向圣王和小容儿问好。”
这时朝阳宫寝殿内,冉莹正倚靠在藤椅上,对着铜镜有些哀伤自怜。
这些天,她打听了司徒南芸的好些事,看得出来严玉驰对她用情很深。
这时一个宫女跑来朝阳宫,对着冉莹的侍女昔兰耳语几句。
昔兰走过来,将那宫女的话告诉了冉莹。
“原来他果真在打探她的消息,这么久了他还没有忘记她。”她心里酸涩。
“即便我与他朝朝暮暮又怎么样,他心里的人只有她。”接着,她又叹息一声。
“公主,你也不要担忧,咱们来日方长,皇上啊,一定会看到你的好,喜欢上你的。”昔兰道。
“都半年了,我都没走进他的心,也许,再多的时间也无用。”冉莹脸色哀伤。
“公主,你要相信绳锯木断,水滴石穿,守得云开见月明。”昔兰劝道。
“守得云开见月明?”冉莹看着她道。
“是的,毕竟陪在皇上身边的人是公主你啊,总有一天他会忘记那个女人。”昔兰肯定地点头。
因为司徒南芸依旧没有醒来,严玉弛原本想着这次国宴能够见到她,不免有些小失落。
回到寝宫,想起司徒南芸的那首“魂吟”曲子,他抚琴弹了起来。
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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