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鲍县尉……”贺知县长叹道:“昨日鲍县尉声称要去缉拿盗匪,匆匆离去,怎知却……”
“原来如此么……”楚河微微点头。
其实这个说法,已经无法核实了。但眼下,三人还要一起查案。
宋念上去检查了一番尸体。
尸体身体依旧温热,死因,乃是前胸的两道贯穿伤。
两根锐利的弩箭,贯穿了鲍县尉的后背,从前胸射出,在青砖墙上,都刻出一道深槽来,让他当场气绝。
宋念检查了一番鲍县尉的腿部,没有任何伤痕,不是昨天被薛虎所伤之人。
有了之前的经验,宋念转身查看了鲍县尉身后的那堵墙。
果然,墙上,有两个深深的孔洞,洞口边缘有明显的油脂润滑痕迹。
“真是用心险恶。”贺知县感叹道:“先让鲍县尉在听音之位,暗藏弓弩,诱杀那掌柜。再以发声之位,诱杀鲍县尉……如此一来,线索全断。”
宋念没有接话,反而是认真的检查起那阔耳铜管来。
楚河咳嗽了两声:“果然,是用铜管传音。本座……本座之前猜测错误。”
宋念却摇头:“楚大人,如果是用这铜管传音……那么我们在上面,就会听到鲍县尉死前的惨叫。这铜管……另有用处,我猜,乃是用来传令给鲍县尉……却和那掌柜一样,被暗杀在此处。”
“但那凶手既然连杀两人,岂不是早就逃走?没有留下任何线索?”贺知县皱眉。
宋念笑了笑:“怎么会没有留下线索?他破坏线索的行为,本身就会留下线索。”
楚河闻言,微微点头:“不错……就比方这强弓硬弩,并非放置在此处,就能随时发射伤人,而是每日都需要人维护。军中弓弩,若无战事,也需要解开弓弦存放。”
居然还有这种事?汗,影视剧看多了,总以为那种机关几百年以后还是四处射箭的……
“既然这些机关需要经常维护……那么,一定要有人能够很方便用各种名义出入此地,很方便的这些机关。”宋念有些兴奋的推理道:“那么,什么人能够很方便的维护呢?自然是那些伙计,真正的幕后凶手,也许就潜藏在那些看起来不起眼的伙计里。”
贺知县闻言,立刻说道:“事不宜迟,我们现在就去提审那些伙计。”
宋念却笑道:“贺大人,不急,不急。”
她伸手敲了敲铜管:“这铜管不知道通向何出,也许我们的对话,早就被对方听到了。不过……铜管对面这位,凡走过,必留下痕迹,您可清楚?”
“呵……”铜管之中,似乎传来隐隐的谈气和嘲讽。宋念再去听时,却似乎是她的幻觉。
不管了,总之,先找出这铜管的另一端再说。
铜管虽然深埋在铁墙之内,但宋念调动黑甲军士卒,废了一番功夫,开凿墙壁之后……
赫然发现……这铜管的另一端,便在这地下密室之内,和楚河宋念等人,只有一墙之隔。
这间密室中的密室,看样子连鲍县尉都不知道。
因为这密室之内,遍布七八根铜管,通向不同位置,显然是给不同的人下令所用。
而墙壁之上,便能看到一具被保养的极好的弩弓,对准墙上隐藏的射击口。
显然,这就是谋杀了鲍县尉的凶器。
让对方每日在弩箭下听令,真不知道背后这主事之人,是多么心思狡诈之人。
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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