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坐在漆黑的卧房内, 身体越烧越厉害,他想起身走进浴室里泡进冷水里,刚刚站起来忽然听见窗户之外,传来一声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。
那声音不大,闷在窗户外的某个房间里,却让他躁动的心跳了一下,扭头盯向了那扇窗户。
血的气味更加浓烈了, 是隔壁房间里谁打破了什么吗?是谁的血?卡莎?还是……东方来的小姑娘?
他下意识的走到窗边, 发麻的手指推开那扇紧闭的窗户之后,那股甜腻的血液味道就更猛烈的涌向他,毫无阻拦,带着夜里的花香和热潮潮的温度吹的他肌肤跟着发丝在颤。
脸上的血纹越裂越多, 越烧越厉害, 他突然手臂一撑猎鹰一般跃出了那扇窗户, 这一跃之后就全失控了,甚至他从未想过在战场以外他会做出这等不符合身份的事。
可那一刻,吸血的欲|望占据了所有。
他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站在那扇开着的窗户下, 如何进到那间房间里,他只记得落在窗户内, 窗帘扫在他颤抖的手指边时,昏暗房间里正拿着水晶花瓶准备往地上摔的小姑娘, 惊慌的回过头来, 一双琥珀的眼睛在看到他之后反而镇定了下来。
她握着手里的水晶花瓶, 血从她的掌心里流下, 留在透明的花瓶上,轻轻坠在地上,那血就像花朵一样绽放在她脚下的地毯上。
她光着脚,细细的脚踝在裙摆下若隐若现。
他的目光定在她身上无法挪开,喉结轻轻微微的在颤动,是她的血……她的血为什么会这么奇异……
她望着他眨了眨眼说:“统帅大人,您怎么会翻窗进来?”
地上是摔碎的花瓶和杯子,还有满地的行李,床上金发的卡莎安安静静躺着。
他无法张口说话,他的牙齿、他的喉咙、他的脸颊全在烧着火一样。
她看见了他脸上的血纹却也半点不怕,而是朝他摊开了流血的手掌,好生无辜可怜的说:“我不小心打碎了花瓶把手划破了,是不是把您吵醒了吗?”
不小心?
她真像一只漫不经心撒谎的小狐狸,
他微微发红的眼睛落在她流血的手掌上,只感觉口腔里的牙齿在一跳一跳的躁动。
“好吧。”她又无所谓的将花瓶放回了架子上,连撒谎也懒得撒了,对他说:“我是故意的,既然您来了,这支花瓶就先留着。”
她天真烂漫的样子,让他疑惑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?
可她朝他走过来,站在他的面前,握着她流血的手掌对他说:“统帅大人,您的脸是不是只有喝了活人的血才能恢复?”她抬起流血的手掌想要来抚摸他皲裂滚烫的脸。
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,明白她当然知道她在做什么,她太知道了。
她的血快要让他的理智烧的干干净净。
她半点也不怕他,望着他抓着她手的手指说:“我的血流到您手上了……真浪费啊。”
他的欲|望、本能在身体里一涌一涌的令他细微的战栗,他喉结滚动,哑声挤出几个字,“都雅,你的目的是什么?”
她望向了他的眼睛,眨了眨说:“不是很明显吗?我在引诱您,我的目的就是引诱您,让您把我留在身边。”
她朝他走进,几乎贴在他怀里仰头望着她,眼神可怜极了,期期艾艾的对他说:“我不想再回到从前住的地方做仆人了,那里每个人都欺负我,叫我野种,随意打骂我,我需要做很多很多的工作才能不挨打。”
她说的那么可怜,用她那张漂亮的小脸对着他,令人心软的说:“您就把我留下来吧,或许您可以尝尝我,说不定您喜欢呢?”
她流着血的手掌反抓住了他的手,她的血沾在他的手指上,她就那么握着他的手指放在了她的脖颈上,用他带血的手指轻轻抚摸她的脖颈,血在她白皙的肌肤上蔓延开,她何止是气味甜腻,她整个人都甜腻的他一瞬之间,失控了。
欲|望的本能吞没了他,他脑子轰的一声,一把勾着她的腰,手指握住她的脖颈,猛地将她拥进怀里,失去理智的将她拥着急退数步,按倒在了松软的床上。
都郡脚底板不小心踩在地上的碎玻璃上,疼的轻轻呻|吟了一声,一下子就被他抱着跌进软绵绵的床里,卡莎就在旁边昏着,他的膝盖跪在她的腿边,他的眼睛全红了,发颤的手指抓着她的手掌,按过头顶,他扭开她的头,低头埋进她的脖颈里,一口咬进了她的肌肤里。
牙齿刺破她的肌肤,咬进她的血管里,是疼的,她疼的颤了一下,慌忙抓住了他的肩,和按着她手腕的手指。
他却像是完全失控一样,发出一声短促的喘|息声,浑身滚烫战栗起来,握着她的手指一瞬用力,更深更深的咬进了她的脖子里,舌尖抵在她的肌肤上,像是要将她的血吸光,要将她吃掉一样……
好痛。
都郡痛的慌忙抓紧他的肩膀,想推开他,“太痛了,痛,我不想要了……”
她的声音闷闷的像是带着哭腔。
他像是被惊醒一般,颤了一下,停了下来。
房间里静的只剩下呼吸声。
身侧昏迷的卡莎像是被她的声音吵醒一般,脖子酸疼酸疼的缓过来那口气,睁开了眼,呼吸还没传出去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——就在她身侧那么近的距离,她看见浅金头发的男人,极其暧昧的跪在都雅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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