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是中午,屋外下着零零散散的雪,屋内的纱幔遮着冷气,这几日难得的清静,易欢睡得昏昏沉沉。
突然一双肉嘟嘟的小手扯着被子,“干爹,起床了。”
易欢闻声从被窝里钻出来,将握在手里的匕首悄悄放在枕头下,笑着抱起团子,“你这小家伙又长胖了。”
仇看着床上的抱着自家儿子乐呵呵的易欢,刚才易欢藏匕首的动作他瞧在眼里,眼神里的杀气与警觉,让人不甚的同情,他与他一样,曾经都是在刀口舔血,一个不小心就是丢掉性命的人。
两个人闹了一会儿,仇招呼团子过来,团子屁颠屁颠的跑到仇身边,易欢整理了一番衣服,下了床,招呼侍从去准备饭菜酒席。
“今日,我怕是和你喝不成酒了。”仇抱起儿子往外走,等他帮易欢完成复兴千暮城的大业后,他就抱着儿子回老家种地去。
“怎么,阿羽不在,你也不陪我了。”易欢洗了把脸,用毛巾擦着脸。
仇自然而然坐在外屋榻上,“清河刚刚来了消息,千痕前天就离开了她那里,你不去清河看看。”
仇没有见过叶千落,一直好奇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姑娘,能让如此不凡的少年,时时刻刻记挂在心里。
多么冰冷的心,总会为一个人柔软,多么无情的杀手,总会有那么一个人他也会下不去手,若是人世间无情,倒也无味了。
易欢拿着毛巾的手顿住,手臂上青筋突出,“消息属实。”
“嗯,去清河看看吧。”仇带着儿子一离开,易欢就叫来下人,“来人,去给我把那件新衣服拿过来。”
易欢面露欣喜,迫不及待的想奔去清河,“再准备一些点心。”
不一会儿,一辆华丽的马车出了千暮城,雪地上留下的轨迹,指向清河。
两日后,原本还是晌午,因为天气阴沉,仿佛到了傍晚,昏暗的屋子,寒气从木窗里透进来,床上的被子裹作一团。
“姑娘,有客人来了,已经在屋外厅里了。”心心走进来,拉起床幔挽在挂钩上。
叶千落从被窝里钻出脑袋,像只出洞的小仓鼠,闷哼了几声,起床整理了一下衣服。
当她掀开门帘,见一身玄衣,长身玉立在眼前的易欢时,呆在原地心跳加快。
易欢盯着朝思暮想的人,万般怜爱,想上去拥她入怀以慰藉许久的思念,最终还是平淡的等着她开口。
“你怎么来了。”叶千落呼了一口气,平静了心绪,边说边走过去坐在桌边。
“落儿,好久不见。”他千里而来,只说着好久的不见,不可说的甚是想念。
外面的雪,越下越大,肆意舞动,没想到客人居然是他,他冒着如此大雪来见她,又是为何。
“心心人去哪里了?”叶千落没看到心心问着易欢。
“我说要和你单独谈谈,这丫头倒是警觉,什么时候你身边多个伺候的人。”
易欢笑着说道,坐在叶千落对面,飘过一句,“我想见你,就来了。”
叶千落听到易欢如此说,心底某处开始融化,低头蹙着秀眉。
“这雪下得如你走的那年一样大,你到现在还是不敢直视你对我的感情吗?”易欢看着窗户外的雪,已经过去五年了,他用了五年忘她,她却早已深深刻在他的心尖,硬生生非要拔掉,是鲜血淋漓,不堪入目的痛。
“这世间的规矩,条条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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