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,只觉着不停地有人往我的空杯里填着酒,肚子饿得肠胃都快贴到一起了,用酒充一下饥也是可以的。
迷迷糊糊中人们站了起来,艾丽丽拉着我的手朝外走去,走过了灯火通明的走廊,走进五色斑珀的房间,刺耳的声音传了过来,原来是来到了KTV,我身子陷在软软的沙发里,有人问着我什么,我听不见,只是茫然地笑着摇了摇头,又有人朝我手里递了一罐东西,我打开凑到嘴边抿了一口,好凉爽,好好喝的果味啤酒,比那什么高雅的红酒好喝多了,只不过怎么这个房间看起来人越来越多,叠影重重,身影摇动,音乐如脱缰的野马,既热烈又狂乱,我的头也越来越昏,胃里开始一阵阵地翻江倒海。
有淡淡清香的空气传了进来,好像是包间的门被打开了,有许多白色的人影闪过,人们都站了起来拍着巴掌,他们是在做什么?是谁受到表彰了吗?我可绝对不能放过这个随从的机会,努力地也想站起来,可是那软软的沙发像有根绳子捆住了我,耳边只听见有人在说什么,“聂总,欢迎你。”之类的话。我忽然头脑清醒了,努力撑着双腿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,看到一个白色的人影坐在离我不远的位置,我伸出手指朝那个方向指着,我要走过去,做个好的自我介绍,让他认识我,这可是关系我未来的大事,我必须亲力亲为。
我拿起啤酒摇摇晃晃地朝应该是聂总的那人走去,他身边还坐着几个人,我伸出手,举着啤酒说,“聂总,您好!我叫慕小蔷。”他们几个人还在聊着什么,根本没有注意到旁边的我。
也可能是我说的太小声了,我又向前跨出一大步,“聂总,我是慕小蔷!”他们几个人都抬起头来看着我,终于注意到我了,我再向前迈步,想离聂总更近一点,不知是桌子下谁的腿绊倒了我,我一个踉跄在众人的惊呼中直直举着啤酒朝前扑去,扑进那一团白影,我知道自己摔倒了,狼狈地想爬起来,可胃里却惊涛骇浪开始,我在人们抽气声中哇的一声翻江倒海,被人拉着站了起,我抹了一抹嘴角的残液,嘻笑地解释,“没,没事,我什么也没吃,吐不出来什么的。”说着又一阵恶心,一阵酸水又朝前喷泻而出,我双手胡乱地朝前摸着,连声说着对不起,有人在我面前站起,我摇摇晃晃地想扒住他,却被他轻轻推开,我软软地歪下去不省人事了。
第二天我是被胃的刺痛和口内的酸臭逼醒的,跑到马桶前又使劲地干呕着,可什么也吐不出来,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惨样,眼线全都晕开了,一条条的黑线挂在两颊,口红在嘴角涂得到处都是,一头乱篷篷的头发犹如鸡窝,昂贵的蕾丝裙红一片、紫一片的可疑物,头尖锐地刺痛着,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想昨天发生了什么,是谁送我回来的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了,今天这个鬼样子看来是不能上班去了。
开会迟到,第二天还要请假,我没有勇气用少气无力的声音对不待见我的经理请假,所以这件事就拜托给我的密邻艾丽丽了,电话那边的艾丽丽听到我的声音好像在强烈地抑制着什么情绪,我也顾不得问什么了,左右不过是我喝多吐了而已,这些我都记得,我又不傻,明天洗得干干净净,又是清清爽爽的一个白领,谁会再意那么些细节,昨天只是用来遗忘的,这人生只有明天,周而复始的明天,只听得她最后挂电话时强忍着笑对我说,“慕小蔷,你真的是太厉害了。”
我到底怎么厉害了?我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,我努力地在脑中回忆着自己酒后做了什么,可是想破头也想不出来什么,那就是应该什么出格的事也没干,放心了,不想了,睡一觉就都过去了。
睡足了一天,又是充满活力的一天,想着今天一定要找个时间悄悄地探一探聂总的口气,看在琳达的重托下他到底会给我一个怎么样的安排,我又用起得比鸡还早的时间早早到了公司,那么勤奋的聂总,说不定也会早早地来到公司布置工作,那我不就可以和他来一个设计好的偶遇,想到这里我内心忍不住地,“哈、哈、哈、哈。”
可惜地是,聂总并没有早到,同事们伴着清晨的第一缕晨光三三两两地走了进来,看到端端正正坐在桌前的我,大多数的人都掩着嘴扫视着,再又匆匆地低下头,怎么回事?难道是妆花了?我从小包里拿出化妆镜低下头悄悄巡视了一下自己的容颜,没有问题呀,今年最流行的韩式裸妆,清清爽爽,白白净净,一点问题都没有!我知道他们笑的原因了,平时的我安静惯了,喝了酒可能会与平日的我有点不一样,俗称撒酒疯,虽不知我喝醉了酒是什么样,但以我一贯的定力,肯定不会做出什么逾距的举动的,这一点我非常相信自己。
我朝偷看着我乐的同事伸出手摇了摇,轻声说,“对不起、对不起。”可是他们看着我的笑容,越发地开心地裂开嘴,这一下都不遮掩了,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的。
李经理走了进了,众人强行将目光从我身上撤回来,表情狰狞地仍低头忍笑,我也愣愣地欠欠身道了声,“经理早。”
平时一贯女强人作风的经理看到我明显呆了一下,看着她那张平时不苟言笑的脸上嘴角慢慢地上翘,慢慢地唇角越开越大,我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的上下八颗牙,不过也就二秒的时间,她就敛了笑意,莫名地摇了摇头,对我说,“休息好了?”
我简直是诚惶诚恐,入职近一年,经理就没拿正眼瞧过我,今天对着我笑都是震惊四海的大事,更不用说关心我的身体状况了,难道是那个我还没看清面容的聂总已经向她嘱咐过我了,简直是天神降临,我终于要脱离苦海了。
我向经理深深鞠了一躬,“谢谢经理关心,我休息好了,有什么事您吩咐。”我说完周围响起齐刷刷的笑声,好吧,这群高材生们一定笑我这么的会拍马屁,你们只管笑,等我在聂总的扶持下设计出一个好的作品,拿个大奖,有你们哭的时候。
我装作听不见、看不到,面无表情地坐回座位,遭受群嘲的时候最重要的是冷静。有人进来了,我抬头一看,不是聂总,是艾丽丽来了,她从进门的第一秒就看向我,嘴立马就裂到了耳根上,手里握杯咖啡,前仰后合,提着包的手指前我,全然不顾咖啡抖出来溅在她涂着厚厚红色丹蔻的指甲上,众人随着她身体的摇摆也摆动着。
“怎么了?我到底咋么了我?我是裸奔了我还是跳钢管舞了,吐几口就让你们笑成这样,那我每天都吐几口逗你们乐。”我拍着桌子低声诅咒着。
艾丽丽终于成功地将一杯咖啡洒完才回到座位上,我摊开两手,用嘴型对着她喊,“WHY?”
艾丽丽肩膀抖动着,用手纸擦着手上的水迹。
“艾姐,到底怎么了?我知道自己前天喝多了,可能有点话多,与我平时这个性格可能有点不符。”我仰起头又想了想,话多也不可能被人笑成这个样子呀,肯定是做了什么可怕的动作了,“艾姐,我难道强吻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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